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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可儿
发表于 2023-10-5 06:26:52
自从我妈妈死了之后,我就很怕我的爸爸。他经常喝酒,然后醉醺醺的把我姐姐打个死去活来。我很怕他连我也一起打。在我眼里,爸爸就好象是个干燥的火药桶,我永远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爆炸,他一旦爆炸,就是我的世界末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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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H7 r1 f5 p: |! ^$ q% }; ]' b 可是他好象把所有的火药都倾泄在姐姐身上,他从来没打过我,有一次他给我钱让我买烟,路上碰见推冰箱卖雪糕的,我嘴馋就买了一支,却不够钱买烟了。我不知道怎样交差,在外面躲了一天,半夜爬墙回家,爸爸就在客厅等我。我以为自己要挨打了,谁知他不仅没打我,还给我热了晚饭吃。他问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,然后就笑了。他说,如果我想吃雪糕就告诉他,要多少有多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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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m6 ]4 }0 C; M8 I+ D$ W 我不仅对他的宽容没有感激,反而更加害怕,就好象在电影里面看到日本鬼子对中国小孩说“小孩,你的吃糖”一样,魔鬼的宽容往往比他的残暴更可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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姐姐比我大三岁,她不上学,一天到晚就知道干活。自从我上学之后,她就每天接送我。我很感激她。上学的路上有座小桥,一下暴雨三年级以下的孩子就要等家长来接他们,因为怕被冲进河里。只有我,可以在放学后第一时间趴在姐姐背上回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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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`! c' q1 o& a6 W6 s4 O) [: v7 Q" y 后来情况有了改变,在我和小强打架之后,他到处造谣,说我姐姐是个孽种,不是我爸爸的女儿,是我妈跟别人生的。每次姐姐接送我的时候,就有一帮人起哄。我经常和他们打架,姐姐就拉着我,怕我挨揍。我给小强说:“早晚有一天我捅了你!你等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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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^3 t' R& o! e+ U% d 他们老是那么说,我自然也有了疑问,爸爸自然是我不敢问的,姐姐也不正面回答我,她说等长大了再告诉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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童年的恐怖难以描绘,经常在一个个漆黑的夜晚,爸爸将我锁在卧室,然后客厅传来姐姐的哀叫以及摔东西以及肉体被击打的声音,最可怕的是爸爸象炸雷一般的嚎叫。每次爸爸叫的分贝和频率都提高的时候,姐姐的哀叫也会跟着歇斯底里起来,各种东西都会发出一种被摧毁的声音,仿佛要出人命了。我连大气都不敢出。 4 z9 w. X3 I Q! m% l% V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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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一直是站在姐姐这边的,因为姐姐对我真的是无微不至,她又那么漂亮。她总是任着我的性子来,象自己的心肝一样的疼我。每次她被爸爸打完了,她总是红着眼睛问我饿不饿,然后一边揉着自己的伤口,一边抽泣着,一边给我作我最爱吃的煎鸡蛋。爸爸总会在打完人之后再打呼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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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次姐姐煎好鸡蛋,我总会让她吃第一口。那是我唯一能够作的,就是:将她为我的付出抽出一点回报给她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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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个夜晚我写作业,姐姐总会帮我铺床,给我端水,或者帮我摇蒲扇,我的作业快作完了,她就端来洗脚水给我洗脚。可以说,除了写作业,其他什么事情都不用我作。 6 j8 }% v! V1 o* |; z
" e7 Q8 V# r5 i a& ]* R3 f 后来我上了初中,渐渐明白了事情的原委。 ) A, ~5 W7 v+ _- U5 v( ?% N
: }3 \: [ [) i6 ?" S 原来中途妈妈跟别人私奔过,回来的时候就有了姐姐,然后才有我。我和姐姐是同母异父的姐弟。爸爸一开始经常打妈妈,妈妈死了,他就把气撒在姐姐身上。虽然姐姐的身份不怎么光彩,可我认为姐姐没作什么坏事,她人又好,爸爸打她是不对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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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于个头猛蹿,我也敢于和爸爸顶嘴,帮姐姐讨还公道。可当我不在家的时候,姐姐的命运仍旧无法改变。有一次我看见姐姐给我煎鸡蛋的时候,左胳膊的血流个不停。我哭了,我发狠说:“现在我打不过他,等我长大了你看他还敢打你不!”姐姐哭了,她抱着我的头说:“别怪咱爸,傻小子。” ) @# l: ]* q) M
* B) p) v! D4 i0 x 那个时候我们家电视都是黑白的。我的同桌上课经常玩一个小型电子游戏机,我一时贪念,给他偷了。他知道是我偷的,带他爸爸找上门来。爸爸不在家,姐姐就出面和他们吵。我在卧室担惊受怕的。 4 ~* `' [3 B2 w4 Z+ r, m, z. v
/ x6 a; C& n) \0 @ 姐姐说:“我弟弟决不会偷你们东西,我们家不出小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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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趴窗上偷偷看,周围已经有很多看热闹的人,姐姐被大家指指点点,瘦弱的背影显得很可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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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Z9 S- f; W2 R' { 我同桌说:“你弟弟就是小偷!你们全家都是小偷!” ' U$ l5 Y8 V3 a4 a) p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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姐姐被激怒了,她冲上去和我同桌扭打在一起,旁观者一片哄笑。" y' ?7 l3 B6 e: r" y1 U0 U% s5 z9 e
, I$ `% M5 p+ O8 S 我从枕头底下摸出游戏机,推开门扔在地上:“不就是一个游戏机吗?老子不希罕 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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姐姐睁大眼睛看着被摔坏的游戏机,然后转头,慢慢的跪在同桌爸爸跟前,向他认错。 Z* G: F8 C. q; ~% M8 Y' 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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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桌大声嚷嚷:“说了你们家出小偷,还不承认!”他爸爸推了他一把,说:“算了算了,还了就行了。” [, i1 l$ ?/ M# T, K) 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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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家之后,姐姐拿笤帚把我打了一顿,这是她第一次打我。打一下,她就哭一句,我不还嘴,只是暗暗告诉自己以后决不再偷东西。[ AD:请高手帮您制作非主流图片 www.51ps.com ] 6 z: Y" n) p7 f8 J3 i
0 [! ?% w( R5 Y& N8 {, }/ T 几天之后,姐姐变戏法般的给我买了个小游戏机。是用她自己攒的钱买的。她告诉我,缺什么,向姐姐要,姐姐有的都会给,但不能要别人的。 4 ?5 r6 l$ o- u, f% w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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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事情被爸爸知道了,虽然游戏机就是几十块的东西,可他还是埋怨姐姐败家,又把她打了一顿。当时我在学校,回来之后听说了我就要找爸爸算帐,被姐姐劝住了。后来,那游戏机我一直收藏着,即使以后有了电脑,我也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玩里面的俄罗斯方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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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4岁的时候我目睹了一件大事。姐姐洗澡的时候,我正要睡觉,听见姐姐在浴室大喊不要,我就爬起来,趴浴室门缝上看。 F$ I% [) X' K- u2 p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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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前的景象让我吃惊,却无法拒绝。我看见爸爸和姐姐赤身裸体,姐姐不停的挣扎。我也许应该退门制止的,但另外一种想法却让我呆呆的继续作观众,我想看看男女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。 % h3 k/ V+ S$ b7 C5 e8 @4 }/ i
& o# v& i; \4 B 我永远忘不了,我脸腮通红,呼吸急促,下体直直的竖起,看自己的姐姐怎样被自己的父亲强暴的那个晚上。 $ G" |9 R0 m% i( 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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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晚我一直没有睡觉。羞愧和兴奋,愤怒和麻木,各种复杂的情绪充斥了我的大脑。那时我对班级里面几个女孩是有想法的,可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想法。从那个晚上之后,我的欲念清晰起来。 ; Y3 T1 r( {6 b* ?$ p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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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中的作业更多,姐姐要陪我到更晚,到了爸爸熟睡之后,我对姐姐的身体有了想法。我双腿狡在一起,局促不安。我的心跳比那天晚上还要剧烈,因为我预感,只要我要,姐姐一定会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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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s9 t/ k P* ~1 K; n$ r 姐姐当然会注意到我的尴尬。她问我怎么了,我支支吾吾半天说不上来。我不大敢看她,我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。当姐姐靠近我想问我个究竟的时候,我鼓足勇气一手抓住她的乳房,她吃了一惊,我楞在椅子上很紧张的看着她的表情,只要她发火或者拒绝我一定会逃到被窝里面睡觉,并一辈子都不再作这种想法。可是她的表情却从吃惊慢慢变得平静,在灯光的照耀下,她的脸庞就好象公园里雕刻的女神一样圣洁。我立刻泄了底气,慢慢的低下头,手慢慢松开。* d1 A3 Y9 N% C- H2 r: j+ T) Y, 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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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背一热,我一抬头,姐姐咬着嘴唇,把我的手按在她身上,她心跳的也很厉害。这回轮到我吃惊了,但是姐姐的举动的确给了我勇气,我什么也不顾了。 4 o0 m1 [% X& m% t8 r3 S0 }/ `& {
6 p. z# f Z6 n8 o5 P: ~( J) h 那天晚上一直被我认为是我生平最快乐的一个夜晚。我好象躺在一个温暖的棉花堆里,暖洋洋的阳光晒在我身上,无比惬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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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d) P- `" q f+ X8 V* R “姐姐,你会永远和我这样吗?”我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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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姐姐说了,想要什么,向姐姐拿,不要别人的。”姐姐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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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C7 S' ]) b6 `! l0 e- U “姐姐,我想娶你作老婆。”我兴奋的说。 . x/ m' ^: j9 Z" U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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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傻小子,我们不能作夫妻的,我是你姐姐。”姐姐说。 h( e- j+ z8 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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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才不管呢!老婆应该是男人最喜欢的女人,姐姐,我最喜欢你,所以一定要你作老婆。”我说。 ! c! @" O6 H+ `# p3 i: [- S4 _3 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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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的是真的吗?”姐姐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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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的,我们可以搬到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,这样,就没有人在乎我们是不是姐弟了。姐姐,其实我早看出来你喜欢我了………………”那天晚上我说过的所有的话,也是自从我会开口说话以来最舒心最过瘾的一次。 5 j1 A3 V, f+ A2 y( I8 [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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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生最开心的说话,往往就是把害羞的,甚至是带有罪恶感的话毫无保留的倾诉出来。 , U! a/ S( U: P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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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此之后,日子变的不同,我觉得自己活的很滋润。只要我说声“姐姐,我想要”,我就能从姐姐那里得到男人的快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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爸爸也不象以前那么打姐姐了。随着我身高和饭量的增加,我在家里的地位也急速上升,有些事情爸爸甚至要和我商量。我告诉他,不要打我姐姐,否则我永远也不回这个家。作男人的一切快感都被我轻易的找到,以前是姐姐保护我,今天终于轮到我保护姐姐,不,是保护我的老婆。日子过的飞快,我要上离我家有三十多公里远的高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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姐问我:“你现在是把我当姐姐看,还是当老婆看?” : {( \: p5 X$ Z3 h/ N/ w4 [
2 i4 I* t. d7 Q1 a( w+ c( H: j 这个问题很让我为难,其实,我很后悔自己作过的一切,无论如何,乱伦的行为都是不能被容许的。可是,如果我抛开姐姐不管,我简直就是禽兽不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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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Q" z7 l2 Y& {( ` 于是我回答:“既当姐姐,又当老婆。” 0 e% N% I. O1 y. I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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姐姐低头说:“这些年来,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很少,以后会更少。姐姐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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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e6 L5 d6 b% X' T 我拉起她的双手轻轻的吻着,说:“我是姐姐一手调教大的,姐姐永远是我最重要的人。我永远都记得我的原则:想要什么,问姐姐要,不要别人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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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B) h: M2 f# l5 u' O$ X" t0 G 姐姐把头埋在我胸口,哭湿了我的胸襟。突然我觉得姐姐很可怜,虽然已经没有人打她了,但她一手带大的弟弟已经是她无法掌控的了,除了给爸爸擦身时抬起爸爸的四肢,她几乎不能决定一切,这种活法是可怕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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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W. d0 J$ g8 d 终于来到了梦中的北京,从一开始初到大城市的兴奋,到最后习以为常的说北京破,自己的眼界越来越开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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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F4 W) }. ^8 ?0 {& M 姐姐不认得多少字,我根本无法与她通信,更不用说网上聊天什么的。想家的时候,我唯有摸出她给我的小游戏机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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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z# b( G7 f4 F8 u 有些东西压抑久了,就要想办法释放。我上初中的时候经常给姐姐写情诗的,所以我就参加了一个文学社,跟着那些满嘴风花雪月的人随便咧咧几句。 4 K/ }8 k; p, c8 A! q* Z3 Z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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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文学社认识了一个漂亮的女孩,那是和姐姐不同的漂亮。如果姐姐的漂亮要感谢上帝的智慧,那么那个女孩的漂亮要感谢人类的智慧----她总是会利用得体的衣服和淡淡的胭脂把自己塑造的象艺术品。 5 l$ D% A, \1 T/ \+ Q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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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叫芳菲,她对我的吸引力来源于她的眼神和智慧。她的英文很好,在她面前我总是心旷神怡,感觉好象掉进一个蜜罐,可以忘记一切,忽略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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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很喜欢诗歌,这就是我一个穷小子能压倒她难以计数的追求者离她最近的原因。她说我的诗歌有一种赤裸的真实感,细品起来让人掉泪,就好象从伤口里渗出的鲜血一样真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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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东西来了是挡不住的。我,与她坠入爱河。 8 e+ ]8 `6 j- _* u7 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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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我的头脑仍然很清醒,我知道,我和姐姐之间早已经退化成亲情。我知道,这两个女人之间的交锋在所难免。为了保护姐姐,我一直给芳菲讲述我姐姐小时候如何保护我的故事,只是有很多无法开口的东西我隐瞒了。 5 A3 f; P& x: e' c3 k- \4 a$ |2 V
# |% ?* p ^# T" a6 j6 A 我告诉她,姐姐是世界上最委屈的人,为我付出最多的人,就算姐姐当众骂我,甚至要我的命我都心甘情愿。作为我的女朋友,必须尊重,忍让,甚至纵容我的姐姐。而芳菲是我最爱的人,除了和我一起体谅我的姐姐,其余的我可以全听她的。 4 s9 _1 C, [" R6 V1 f( I9 V
. |; H* ]5 i4 R- W. s! p. K9 t 我知道,将来,姐姐对她的敌意不可避免。我认为我的决定是对的,我并不是因为距离而不爱姐姐了,或许距离确实起到了一定的作用,最根本的是----我不能再作乱伦的事情,是我的长大,我的懂事让我不能再爱姐姐了。我希望姐姐能够理解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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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,在大三那年我把芳菲带回了家。 - _) b. J6 A+ P7 _( k; `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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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穷困让我有些自卑,不过家的整洁干净却让我心情明快。姐姐的双手就象天使一样,即便是烂泥经过她的手都会有生命力,漂亮起来,精彩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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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芳菲来我家之前,我不敢跟姐姐明说,但我暗示过。那些姐姐未必听懂了的暗示是我的救命稻草和盾牌,它不至于让我的良心过于不安。 ( X$ {% k* V, _% l# _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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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我向姐姐介绍完芳菲的身份之后,姐姐的脸色马上就白了,她摔下手上的东西就出去了,留下我和芳菲尴尬的楞在原地。 " G4 N/ q* R. f2 M: l+ G
`( _: s1 N% H1 U; K! O, j' y 犹豫了半天我追出去喊她,她头也不回的说要割点肉,我赶忙说我帮你割,她还是不回头。 % t8 z0 X9 g: d8 U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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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吃饭,姐姐把做好的红烧肉一块一块夹给我,我连忙也夹起一块放到她碗里,然后再夹一块给芳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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姐姐见状,手拿筷子停在半空,用眼白狠狠的瞪着我,突然,她一把放下筷子,向后一踢凳子就走出厨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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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a/ z8 L0 t9 E% z4 ^* } 桌上的碗碟颤抖了半天。我和芳菲面面相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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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|' V+ z* P/ ^. ^0 H7 {3 a$ v) U 我支吾了半天想解释一下,芳菲粉嘴一嘟说:“我就不信了!我连你姐姐这关都过不了!你别以为我从小娇生惯养,我干活也是不含糊的,不得到你姐姐的认可,我就不回家了!”* t4 P! A* B, X3 Z: [* |
2 N9 x, a" { W; O 第二天,姐姐做饭,芳菲要帮手。姐姐拦住她说:“你起来,让我作,你不知道我弟弟的口味。”说这些话的时候姐姐始终盯着锅碗瓢盆,没看芳菲一眼,也没看我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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G, R, v1 J) t: G; [ 芳菲四下看看,又抓起笤帚扫地,姐姐过去一把夺下她的笤帚说:“你和我弟弟出去走走吧!现在扫地,灰尘全掉菜里了。” 5 B3 D& h; Q* } z' }& V
6 J% q& s! |0 U) ]- H 吃饭的时候,芳菲假装要上厕所,其实她溜到厨房刷锅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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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过饭之后,姐姐端着铝锅走到我们面前:“谁刷的锅?!怎么一点都不干净!” $ ^. L7 h1 S. a) N/ z9 ^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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芳菲说:“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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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V" _9 \ h M- y 姐姐冷冷的说:“你和我弟弟一样,手比较拙,不适合干活。” * }: G& c) n M3 k9 D0 d# i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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芳菲尴尬了老半天。晚上向我抱怨:“我长这么大从来没受这么多气!” * g" U. T7 d2 U+ b1 c) }% x5 ~
0 o8 T0 f; k) a; E 我只好找我姐姐谈一谈,希望她对芳菲的态度可以改观。 可是她劈头盖脸的先问了我一句:“你有什么事吗?我很忙,有事快说。” $ V& `: k$ Y. h& C! r6 d
% H6 S h$ v' q$ I& [ 我嘴唇动了半天,最终还是把话咽到肚子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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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R* D! f& \, x# z( F 芳菲把目标又瞄向我爸爸,自告奋勇喂爸爸吃饭。可是姐姐来了一句:“我爸爸身体很差,万一出事你担着?” $ P$ X R$ [4 w4 L' e+ f6 _" n
- f2 s) F, q& z7 r9 j 听到这话我狠狠的挥了一下手表示了不满,姐姐接着说:“怎么?我说的不对?” 6 n: Q2 j1 W* i, g
3 b$ r( z$ y* K2 ] 晚上谈天,姐姐总给芳菲说我小时候 如何听她的话,我很紧张,怕她把我作的一些错事也抖出来。 4 q& y9 P' O- O+ p
( Y" W. o) U! |2 ]' j' o 终于有一天晚上,芳菲对我发火了,她说她要回家。我劝了劝她,然后打算明天去买车票。 5 G) p9 V/ ~) k/ t3 J9 _* {8 `; J; 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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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,我听见姐姐在呼唤“弟弟,弟弟………” % x- A6 S9 H# A
" `( l* c" l! H3 F 我张开眼睛,芳菲也醒了。 U( k8 {& E2 ~) A: M$ d
$ n7 v0 e) w: I+ j, A “你姐姐声音不对劲。”她说。 5 t7 ?; v, @" ~
6 B$ B% C6 `( z7 _/ k “我也听出来了。”我赶忙披了衣服胡乱踢上鞋子跑进姐姐房间拉开灯。 7 U) {+ j: t* ?; l
* d5 A0 Z* O4 R) M- z$ H- j 姐姐脸色惨白,嘴唇发青。我差点就晕厥过去,因为白天她还是好好的。 ( q) O2 |$ U- g; v ]( G
}* r( X1 K: A( z% f# c1 N" L, V 她一声一声呼唤着我,眼里全是泪水,哭声卡在嗓子眼里。芳菲也跟了进来,她也愣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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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[) ^4 s' l% b; ` “姐,你怎么了姐?”我急切的唤她,芳菲也在唤她。 2 j' D1 N) Z; |- ?
. Y9 c2 b A' Y+ b- e; w “姐,你坚持住,我送你去医院!”我哭着说。 / B9 _( I C! I3 b( k5 _$ q, o& x! D
, t/ t9 g4 s; ]0 a# `' G “别,别………………不用了…”姐姐咳嗽两声,“把,我的荷包拿过来…………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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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赶紧照她的吩咐作。 ' q: L! ]7 F2 h, h1 g
( m1 ^$ F! s3 @ v: n5 _% G 姐姐摸索半天,从里面取出一块枕巾,上面绣了一对鸳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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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,我送给,你们的………………总算还有时间,弄完。”姐姐用青紫的嘴唇艰难的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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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% ~: m3 {. F$ E “姐,姐,咱们去医院,听话,姐………………”我几乎没有力气说话了。 - s# l' ?5 N5 q6 ?9 @: L' s V% W5 K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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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菲,菲…………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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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V9 d* v7 L+ ?; R “我在,姐姐。”芳菲坐床上握住姐姐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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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弟弟,就交给你了………………他是我,带大的。他什么都是我教的。你放心吧,他是好人。就是,就是脾气不好,有时强出头,你帮我,管她………………” / f5 ~/ \. a$ f+ O& z! ?5 j! q
, T2 s$ C/ z, T- ?! |) L “我知道了,姐,我知道了,姐…………”芳菲左手捂住嘴唇,眼泪簌簌的落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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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S6 x$ n% t \0 `& K/ [% g/ Q “他是我带大的,他是我带大的,他是我带大的………”姐姐喃喃的说,“他是我带大的………………” / T8 a# h7 b, l$ v7 w. {0 e% a
( g- W5 s7 Z2 H8 j 我背着姐姐向医院的方向没命的跑,姐姐的腮很凉,贴在我的耳朵上,我听见她呼唤我的名字,还含混不清的喊妈妈,我一边叫着她的名字,一边跑,跑过童年我放学经过的街道,跑过那早已经被翻新的小桥,我感觉姐姐的唇好象在我耳朵上亲了一下,接着她的头就垂了下去,随着我的步伐上下颠簸……………… % A Z$ `, Q% H ~6 ]; c! e
$ f5 z+ {. [4 s* K# ^) n 我的姐姐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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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a7 r/ `4 i o2 N/ j, l 我的姐姐去了。 7 o" C. Z' m X: l' {- N" 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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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少年时代的老婆去了。 # \2 N) c2 z: l8 R; p6 T4 A' U
: z- C Y' s& C5 w$ p2 b8 f( T 去得那么突然,那么安静。 + _& u" v3 F+ w: g% h5 G$ Z6 y* M; \
8 L: n4 Q$ P Y 多年之后,我和芳菲分手了,爸爸也离开了我。我独自一人流浪在新的城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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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少人,多少事,被埋葬在记忆中,对的,错的,美的,丑的,都不重要了。重要的是,那些曾经鲜活的面孔,时时刻刻都围绕在我身旁,走到哪里我都不会感到寂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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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M8 g& h% j5 B* o1 n v8 _8 N 有些事情,开始就注定了结局,然而,我们不得不实践一次,直到头破血流,亲身鉴证世间有些路,是走不通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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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天我梦见姐姐了,她说她要投胎了,好象是作一个商人的女儿。我伸手去抓她,没抓到,就醒了。我想起我和她一起走过的路,一起睡过的房间。那些地方,只能活在我的记忆里,在现实中,一切都变了样子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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