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恋再现之约定

mingyuxin

楔子. 我很高兴有你当哥哥。
: i) R; a! l2 O6 h7 v/ e    十三年前

    郑孝山到达看守所时已经傍晚，经过繁琐的手续，终于把董大志接了出来。
两个人坐在车里都没说话，董大志对这个从未见过面的爸爸没有丝毫兴趣，而郑
: E8 }$ T# A0 W) ~4 D孝山忽然多了个儿子出来，也不比他舒服多少。

& \7 N' n" b2 e* o# Z; h    董大志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个杂种，妈也不是好人。董燕卖了淫吸毒，吸了毒
; J0 l9 Y2 r# ^卖淫，虽然总说他爸有一天会接娘儿俩，但还没等到那一天，她就嗑药给嗑死了。
8 ^( N6 m  X' @3 v那年他才十岁，但也明白自己成了没爹没娘的孤儿。这种环境长大的董大志自然
学不着好，问题少年的标签自从贴到他身上就没扒拉下来过，性子越来越匪、事
情也越做越出格。直到有一天，董大志偷了舅舅的车打算卖钱。刚开出省就被警
察拦住不说，还发现车里满是空酒罐子。舅舅早想把他扔出家门，立刻向警察表
6 @# k8 }- l  [态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，他不会插手分毫。董大志虽未成年，但因为犯事儿记录
* x9 }" H3 c3 g  Y- [* B累累，而偷窃加酒驾的证据确凿，法院决定严以厉行加以处罚，判他做一年的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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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t5 F+ A) z* f' C. Z" E3 W    董大志再执拗，也知道这次麻烦惹大了，终于向法官坦白父亲的名字。如果
) ?2 N5 M( \0 }2 v# M  {$ O! a他诚心悔过、父亲又能为他提供一个稳定良好的生活环境，法官会对判决酌情处
理。警察很快联系上郑孝山，他起初根本不相信自己有这么个儿子，直到亲子鉴
: g- i" P  d' B" F7 x定出了结果，这才决定接纳董大志。

. {; R# x+ ?. h3 ]4 D    郑孝山给他的解释很简单——董燕行为放荡、谎话连篇。当年声称怀了他的
孩子时，他以为她在敲诈勒索，所以才没放在心上。董大志却知道，郑孝山不过
' Y: J- T( R. S是因为他妈是个妓女，所以才不认自己这个儿子。如果有那么一丝心痛，董大志
也决定挥之脑后。当初向法官说出郑孝山这个名字也是迫不得已，那是他逃离看
守所和牢狱之灾的权宜之计。他根本没打算和这个叫郑孝山的男人有丝毫关系，
9 a" m. R. u+ [! `从郑孝山把他从看守所捞出来后的那一刻，他就在脑子里制定逃跑计划。

    “我早已结婚，我的妻子对你的消息还在适应。这对朱霞确实很突然，想来
9 c) i! b/ f/ h2 ^你也应该理解。”郑孝山终于开口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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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x  Q# O2 f& \    董大志没有搭话，只是戴上耳机，将手机里的音乐声调到最大，撇着脑袋看
窗外的风景。郑孝山的老婆是人是鬼与他无关，更何况他知道这些鼻孔朝天的人
' G) k6 N, \3 e1 k& v打心眼儿里瞧不起他，朝他皱眉绕道走的多得是，加她一个也不会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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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郑孝山看着董大志消极的态度也闭嘴不再试图交谈。路上走了几乎两个小时，
$ ~; H0 d" _& d, {2 R9 s0 l郑孝山才把车子停在一栋绿树成荫的别墅门口。这座房子十全十美，白色的油漆
栅栏看起来好像每天都有人仔细擦拭，庭院中更是没有一片树叶敢随意落下。走
进屋子，董大志万分震惊，这正是他想像中有钱人住的地方，宽敞明亮的空间，
# m( n( w9 K% ~7 ]家俱年代久远，水晶枝形吊灯散发出灿烂的光芒，似乎每个角落都有珍贵的花瓶、
雕塑或书法挂画。

# _# Z3 y7 W, l4 R- U% H    他和这样的环境格格不入！

% y5 q4 i! N" G2 e; m  J! J5 r/ f    “楼下的房间你可以随意。”郑孝山边说边带他向楼上走，来到走廊尽头的
一个房间停下来。房间的布置很简单，一张床、一个衣柜、一个书桌。即使这样，
也比董大志住过的任何地方都要宽敞和精致。郑孝山引着他进入房间，说道：
“楼上都是卧室，你只能用自己的房间，这个房间带洗手间和淋浴，很方便，所
以不会有问题。”郑孝山虽然还是很客气，但语气却认真起来，‘只能’这个词
儿咬字尤其清楚。

    董大志‘哼’了声，不客气说道：“放心，你这屋儿很安全，我不会偷你东
, c" Q" h, d. E西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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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郑孝山没有理会他的嘲讽，继续说道：“我们有个女儿，邓冰，比你小几岁，
算是你妹妹。她妈妈很宝贝她，所以任何情况下都千万不要招惹。”

    “邓冰？”董大志首先注意到的是邓冰的姓，有那么片刻以为邓冰和他一样，
都是郑孝山鬼混的产物，所以才没跟郑孝山同姓。这和对于郑孝山的存在完全不
: I8 v9 C* }& V8 p% g同，他从小就知道他爸抛弃了他们娘俩，所以这个所谓的父亲和后妈，与他而言
不过是陌生人，但今天他却头回听说自己有了个妹妹，并且可能和他有着类似的
经历，让他心里涌现出一种异样的感觉。

+ k. [% Z5 V3 m3 x    郑孝山想了想，还是决定解释清楚：“邓冰是朱霞和她前夫的孩子。她爸爸
是我的一个生意合伙儿人，很遗憾，在她两岁时车祸去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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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v7 i- G' |; a5 o! K; S6 |    噢，所以，和他没关系。董大志顿觉愚蠢，他们怎么会一样呢？瞧这房子就
知道，他妈和他什么都没有，而她们，什么都不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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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G- U. u+ }8 s) C' B    “你先收拾行李好好休息，明天我们去学校见校长，谈谈你的情况。”郑孝
山看看表，朝门口走去，“我还有事，要出门一会儿，晚上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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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s: N9 C, ?4 f% ?+ e& `: y! ]7 F$ r    董大志看着他匆匆下楼离开屋子，又仔细听了听，直到确定郑孝山开车走远，
4 _6 E: p1 u' ~( O7 [. Q( s2 h这才拿起自己的旅行袋，打开房门朝楼梯走去。沿途他已经注意到附近有条路通
. B( M9 ]6 n0 l# U% H/ Y, G- t向地铁站方向，如果小跑，大概半个小时就能到达。他得先找个地方藏起来，低
3 Q7 i# @+ K! h, y调一段时间，等风头过去再做打算。没想到刚下了一个台阶，大门忽然被打开，
董大志赶紧从楼梯退了回来，快速闪身躲到角落的阴影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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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一个中年女人首先走进来，她身材苗条，脸庞细嫩漂亮，高高的鼻梁下紧抿
着嘴唇，头发一丝不苟盘在脑后，身上穿着剪裁精致的西服外套，裤子似刀削一
样笔挺熨直，稍稍露出高跟鞋鞋跟，这个女人从骨子里透着典雅和精干。此刻她
+ P5 G1 r- t" c: C+ ?# h" h脸色紧绷，看不出任何表情，董大志猜测这该是郑孝山的妻子朱霞。

    跟在她身后的是一个扎着马尾的小姑娘，应该是她的女儿邓冰。白色的校服
. c( R( n: ~9 E0 [0 X0 E裙随着她的脚步一摆一摆，一双大大的眼睛带着稚气，脸蛋微微透着粉红，白皙
的皮肤衬着精致的五官。头发即使被发夹夹得很紧，可还是挡不住一些碎发逃出
发夹四散开来。看她的身形和眉眼，不过十二三岁，刚刚上初中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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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m8 ~7 {7 F/ ]8 `; u; @7 p    朱霞将皮包放下，看向邓冰的面庞，皱着眉头说道：“不过在学校呆一个星
0 `$ u6 b% G7 c9 [. a- W% c7 z期，看看你都干了什么，怎么能不事先问我就去拔牙呢！”

0 L' r4 K2 A, Z( d. [: [9 A    邓冰小心翼翼说道：“我忍了三天，已经发炎了，真得很痛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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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朱霞一点儿没觉得大不了，训斥道：“消炎药还不够么，一下子就把四颗智
齿全都拔掉。你这脸型，少了后面几颗牙就会显得颧骨更高，要多难看有多难看！”

( h; R  `" i7 X& g    邓冰不再说话，只是坐到餐桌旁，顺手拿起篮子里一个小面包，刚下嘴就被
0 X! v" y6 B9 G8 z她妈一巴掌拍飞出去。朱霞生硬地说：“还吃呢！要我说多少遍，长大了要有女
孩儿的样子。这会儿正是你容易发胖的阶段，一日两餐足矣，平时不能再吃零食。
你就是不打算听话么！”

' n. S; w: g4 j    董大志感觉到朱霞的怒火随着每一个字越烧越旺，接着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，
+ z9 ^0 U: D# u: J, Q. X她竟然‘啪’一巴掌扇到邓冰脸上。董大志有些呆住，想了想到底悄悄退回到自
8 R! w% K* ~4 d! k! E0 r# `己房间，坐到书桌前，将耳机塞进耳朵里，一副正在听音乐的样子。他并没有打
开声音，而是死死盯着墙上的钟表，整整半个小时，朱霞的数落总算停下来。就
# ?* n( z. I/ L9 J. B# \2 P! N这，还多亏郑孝山推门进屋打断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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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V5 @% H9 G' ]    郑孝山看着朱霞母女的样子，早已见怪不怪。他拍拍朱霞的肩膀，息事宁人
! Y. ?( \$ d8 E# _" Z! x' {7 o7 U道：“什么时候回来的，我已经把董大志接回来了，你们见过面么？”

    朱霞有些吃惊，忍不住四下看看，接着一脸厌恶地说：“这么快，不是说还
  R9 y) v" s! a5 j4 s要过两天么，他在哪儿？我还没看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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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[& v# J, ?' l% O; D    郑孝山说道：“应该在自己房间，可能是戴着耳机，他没听到你们回来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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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L& I9 T, W; A: A  x    三个人推门走进董大志房间，果然看着他戴着耳机两脚翘在桌子上听音乐。
! i2 E3 s& h8 u2 s( E: r郑孝山走上前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，董大志这才一副刚刚意识到屋里有人的样子。
朱霞明显松了一口气，为刚才楼下的一幕没有被他看到或听到而庆幸。

    董大志快速瞄了一眼所有人，邓冰在两个大人身后，看到董大志看向自己，
' I0 o7 [; I0 [! |* b她的嘴角翘起，神情充满愉快和盼望，一点儿不像刚被朱霞训斥和扇巴掌的样子。
  s+ p7 o' j! y* q" S她对他做了个欢迎的手势，根本不在乎昨天董大志还是陌生人，今天是家里的不
, e  q4 N9 ]0 M6 S速之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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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U+ `: n1 `, g4 s+ q. S    郑孝山为他们互相介绍后，邓冰微笑着说道：“大志哥哥好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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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还没等董大志回应，朱霞在一旁厉声打断：“别乱叫，他是哪门子的哥哥！”
接着，她毫不客气转而面对董大志，训斥道：“从今儿起好好上学，别惹事儿。
不然，你趁早收拾东西从这屋里滚出去，烂到大街我们也不会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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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]5 L+ |  _. `7 O7 u* d    这是朱霞对他说的第一句话，她显然想给刚进门的董大志一个下马威。董大
3 L/ B5 V. ]  {志觉得可笑，原本计划悄悄离开，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。他刚要张嘴喊回去，却
看到躲在她身后的邓冰一脸紧张，抿着嘴轻轻摇头，做了个‘不要’的口型。郑
% d" Q8 a3 r, \9 I7 t孝山也在这时咳嗽一声，责备地看了一眼朱霞。朱霞却根本不理，‘哼’了一声
带着邓冰转身离开。

- }4 g2 R; `) H, H    “别介意朱霞，你们以后不会打太多交道。”郑孝山看了看董大志脚边纹丝
未动的旅行袋，思索片刻继续说道：“我知道现在对你来说很不习惯，坦白说我
也是。可你是我儿子，我是你父亲，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。你这十七年过得一塌
& c! ?+ l7 i- I8 o. S+ ^0 |, A糊涂，现在纠结谁的过错于事无补，我们眼光得往前看。你也不用想太远，就这
两三年，先琢磨琢磨自己想做点儿什么，我能帮的一定会帮。你要记住，命是自
己的，得对自己负责，我能给的也就是个条件。”

    郑孝山也不指望能立刻得到儿子什么回应，说完就关上房门让他决定。董大
志仍然没有收拾行李，只是坐着又站起来，然后又坐下，不知道过了多久，也许
中间有睡着过，再看一眼墙上的表，已经凌晨一点多。他拿起行李打开房门，四
周静悄悄、阴森森的，昏暗的月光和路灯灯光从窗户洒进来，在屋里投下奇形怪
. [. Z/ M, B5 e8 l8 j状的影子，硕大的房子显得空荡荡没一点儿人气。

    董大志悄悄走下楼梯，刚穿到客厅，不远处一个细微的声音忽然响起：“大
志哥哥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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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o3 j( _$ ?9 A! K/ Z6 u; ?4 Z# i    董大志吓得心脏差点儿跳出嗓子眼儿，定住身形转过身，看到邓冰坐在不远
的吧台边。她已经换掉白色的校服裙子，穿着一件家居套头衫，手里拿着一杯水
, Z0 x$ I1 h2 J. x7 B8 b9 V远远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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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g9 z3 u, ^2 P$ r% k. _' u    邓冰神色如常，指了指面前的点心和水果，说道：“你饿不饿？过来吃些东
) I) r: L( I7 h9 ~. m7 l西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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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僵着没动，邓冰一看叫不着他，绕过吧台走到他跟前，董大志立刻闻
" Y9 G4 X% G8 F) |  e1 R到邓冰身上散发出一股诱人的味道。不是花香，也不是香水，而是女孩子的味道，
$ s9 t- B. c, u. T' Y$ @" {那种经过阳光的滋润后，散发出来的鲜活、干净的香味。

" J2 {/ q/ R8 Z9 j  w5 q' S5 v    “对我妈来说，如果你和她想的不一样，那你就不如她。”邓冰首先开腔，
虽然这话没头没尾，但两人都知道她在说傍晚见面时的尴尬场面。“爸说接你回
来的时候，可是吓死她了，生怕你半夜把屋里偷个底儿朝天，谋财害命什么的。
6 w9 C* A7 z2 G; {6 i7 f& N& l, [其实我妈瞎操心，你对这屋子里的东西没任何兴趣，只想一走了之。”

1 i' E( B4 n% K  [' Y6 L  x    邓冰没说她妈原本坚决反对接董大志回家，郑孝山也不喜欢。她虽然听不懂
两人的争论，可还是明白，爸爸现在位高权重，上上下下盯着他和他的位置的人
无数，好事儿的人早将董大志的事儿捅到公司董事局，等着看他如何处理自己的
家务事。品行上那些有的没的毛病，从来都是可大可小，就看有没有人拿出来做
文章。郑孝山深谙其道，绝不会给异己留下把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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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e, Z" u7 F6 w. V    “就一年。”郑孝山向朱霞许诺，“等他成了年，怎么都好说。”

  M4 |# W& x/ N) T    邓冰很是高兴，无论什么原因接董大志回家，多一个人屋里总是热闹些。不
过现在看来，这屋里的人除了她以外，没人这么想。

: e. Z) L- [0 S- H- w    董大志现在还不明白这些门道，他没有接她的话，只是奇怪地看了她一会儿，
开口问道：“你这个点儿在这儿干什么？”他很怀疑邓冰会有失眠或熬夜的习惯。

% p  {1 f, p  c& s1 [) S+ W    邓冰看他不打算说，就替他答道：“下午我看到你在楼上，我妈和我晚回来
  T( n  a: F2 O& I& Q3 H8 q7 ^; q几分钟，你就走掉了，是吧？我妈凶你的时候，你就走掉了，是吧？我这会儿没
/ n+ @) q/ E) v在这里的话，你也就走掉了，是吧？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，邓冰说起话来有
6 r' z( t( t3 c& ^5 R6 H$ E8 n9 g些絮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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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仍然没有回答，只是仔细看了看邓冰的面颊。邓冰有美丽的肌肤，从
( `, f+ @" Y% P$ ^6 J6 N1 e眉毛到脖子都是一样的柔细白嫩。朱霞知道自己在做什么，下午的那个巴掌，既
起到巨大的威慑力，又在邓冰脸上找不着一丝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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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不该问，但还是忍不住多管闲事，“你还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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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朝他挤出一个无精打采的笑容，接着鼻子抽了抽，眼睫毛快速闪了几下。
也许是想掩饰快掉出来的眼泪，她偏偏脑袋枕在董大志的胸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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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大志哥哥，你陪我啊？”邓冰低声细语，他几乎听不见她的话，只感觉到
. X& u  z4 p6 p! J& ^, P  k9 X她的脸在他衣服上磨蹭。她看上去那么娇小柔弱，董大志忍不住伸出手臂揽住她
的腰，把她抱在怀里。那感觉很好，好得令人心痛。想起朱霞给她的耳光，他已
! b3 A: {8 \: a$ C4 S是满腔怒火，可是比起她偎倚在他怀里，那种折磨根本不算什么。董大志忍不住
4 y: B* u& t6 f8 Q" M2 }低头亲亲她头顶上的发丝，然而屋外风吹树木的沙沙声让他迅速清醒。

    董大志松开邓冰，带着她来到吧台，盯着桌子上的点心和水果，拿起一个布
% R  K1 ]* ?% C. j" Z. i丁放在邓冰手上。“你要是饿了，尽管吃。你妈只会以为是我拿的，不会打你的。”

1 L' c+ [) g3 B/ z    邓冰摇摇头，沮丧说道：“没关系，这么多年早已习惯。我怕的是你，受不
! E- H8 w. O0 ]( ~了我妈的气，一声不吭跑了。”

    董大志沉默片刻，最后开口：“我是走是留和他们无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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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u  i! b: \6 O2 }) L    “那你会不会偷偷溜走呢？”邓冰坐直身体，满眼期待地看着他。

    董大志没有回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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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把董大志的沉默当成肯定，看向他的眼睛立刻笑起来，“我们可就算约
好了，你不会离开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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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P4 z- C! {7 ?% w0 @; m    董大志想说他没和她约定任何事儿，可邓冰对着他，两片薄薄的嘴唇在笑，
% {- s7 Q, r5 H, Y5 z- I& W长长的眼睛在笑，腮上浅浅的酒窝也在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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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q3 R) D  S  z! w0 j* h/ {    “大志，我很高兴有你当哥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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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k4 f% F. A# _/ L8 L; t    他留了下来。
7 ^  o. b7 b8 [& W/ G一. 她是你亲妹妹么？
    现在

" p) N2 A6 i2 t- F4 H+ f  |: ?  G    电话铃声响起，董大志从睡梦中迅速清醒过来。他斜眼看看表，不过早上六
点，心头火儿顿时涌了上来，天下最可恶的事就是吵人睡觉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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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他妈最好是有急的事儿才给我打电话！”董大志接起电话大声喊了出去，
仿佛不过瘾似的，又连带几句脏话。

    “来警局一趟。”电话那头的陈俊祎丝毫不为董大志的粗鲁所影响，只是慢
  ^/ Q4 m0 R1 f条斯理回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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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Z$ t& m( {( n, }. B! c; x    “去你的，究竟什么事儿！”董大志从床上坐起来，一个柔软温暖的身躯随
即靠过来，胳膊缠到他腰上，手掌继而向下握住他。董大志这才想起床上还睡着
周欣，她在‘麒麟’端了半年的酒瓶，看着人还识趣懂事，本来打算带回来留上
. w* ?0 X# C1 ^& Z$ {一天，好好尽兴玩玩，却没想大清早被陈俊祎的电话打断，刚才这一嗓子吵着了
佳人。

    “急不急全看你。”陈俊祎哼了一声，并没有多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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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事儿能惹到你头上，你该怎么办怎么办，我不管的。”虽然嘴上说着不，
董大志还是拨开周欣的手，下床开始穿衣服。他猜测很有可能是某个熟人被抓进
* c7 [. q' q! |) L- A. d局子，因为知道他和陈俊祎有些交情，于是不长眼的报了他的名字。陈俊祎缉毒，
$ `; c& L7 s. G' S9 u如果能惊动他，十有八九和嗑药有关，董大志最烦得就是从局子里捞人这档子事
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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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v2 }( b% ?1 A$ t. u. H    “你他妈哪儿那么多废话，让你来就来。”陈俊祎烦了，换了董大志听得懂
/ v) k' f& L8 w+ t" s8 C+ }# `" ?: x的口气说道：“晚了别怪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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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察觉出陈俊祎话语中的蹊跷，顿感大事不妙。严格说他和陈俊祎算不
上朋友，相熟只是因为相互利用。陈俊祎虽然只是个警司，但却可以给‘麒麟’
提供保护，而他，则给陈俊祎身边一圈人找个地方花钱办事儿寻刺激，平时要是
有事儿，不过是通个电话或者相约在‘麒麟’聊，这么长时间陈俊祎还是头回叫
" {1 ^0 P( F3 w: K. O他到警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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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挂了电话，快速收拾停当后刚要出门，看到门口的红皮鞋才想起床上
还睡着个女人。他折回卧室猛摇两下周欣的肩膀，大声嘱咐道：“你起来后，如
8 V7 ^& E' C: y; E/ ]+ u2 q+ ?# }果我还没回来就锁门走人。”周欣睡眼朦胧点点头，翻个身把头埋进枕头，又立
3 u0 |) E' b' G! G# i& Z2 k3 ~刻睡了过去。

    董大志来到警局时间还早，可大厅已经繁忙起来。虽然这次是陈俊祎专程叫
他，董大志仍然选择小心谨慎。他低头快步找到陈俊祎的办公室，从窗户望进去
没看到其他人，这才放心推开门走了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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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r7 u% `. p, ^3 j! r    “说吧，他妈什么事儿一大早把我叫过来？”董大志在陈俊祎桌子前的座位
, v/ E" x1 X+ e# y( p坐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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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盯着电脑屏幕敲打着键盘，姿势都没变一下，说道：“你客气点儿会
死人啊！”

    “昨儿场子人多，最后都说散场了临时又加一局，我他妈到现在才睡了一个
( \5 L; P1 Y$ @( @' P; l8 M小时。你说我的心情有多好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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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面色松了松，放下手中的活儿，推了一杯茶到他面前，这才说出叫他
来的缘由。前一天晚上接到报案，有个舞厅发生聚众斗殴，很多人受了伤。因为
同时涉及交易违禁药品，陈俊祎也跟着刑警扫场。抓回来很多人，其中一个女孩
4 `+ f0 i$ D5 a( f儿经过调查发现是无辜受到牵连。因为她身上受了伤，原本说安排警察送她回去，
但女孩儿坚持只要放她走人就好。

    董大志听到这儿就乐了，忍不住打趣道：“哇，稀罕啊，这么多年单着，终
于还是春心萌动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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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白他一眼，“狗屁，我他妈才懒得理，有这份闲心早把垃圾场改造成
救济院了。”

' @$ r, B9 p3 X    董大志满脸无所谓，说道：“既然和你没关系，那和我更没关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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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如果她叫邓冰呢？”

    瞬间，董大志像被下了定似的，整个人完全僵住。他不知道感觉到什么，许
8 k  e7 D* J4 G9 W& L. [: o9 K多反应在体内‘呼’得翻搅出来，担心、懊恼、着迷，还有兴奋，亦或者只是震
惊。这么多年过去，他已经不再幻想邓冰会再次出现在面前，不再想起她。董大
志以为他已成功把这个女人抛之脑后、忘得干干净净，因为他确实已经好多年没
有想到她，而这绝对不是刮风下雨自然而然发生的事儿。

3 i1 k" U, `% Z: @! n    陈俊祎既警戒又饶富兴致地盯着他的面庞，点点头道：“看你的样子，应该
还记得她是谁。”

    点滴感觉渐渐渗透回来，将董大志从震惊后的麻木渐渐刺醒——他感到一丝
$ h3 G9 e( o) }; n恐惧，还有一股莫名的期待。他想见她吗？妈的，他不能见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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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没给他时间找到答案，接着问道：“我就一句关于邓冰，她是你亲妹
- j( v. c) C. ^4 F  w# P. |- Q妹么？”

    董大志摇摇头，并不介意陈俊祎问题里隐藏的含义。他身上那点儿事儿，陈
俊祎知道的清清楚楚。“她爸爸是郑孝山的生意合伙人，出车祸意外去世。郑孝
* W0 c% J: |3 m& C) }山娶朱霞时，邓冰已经三岁。”

1 @2 |/ C# x0 Z3 `+ T( f& k    陈俊祎从嗓子眼儿哼了声，“这对郑孝山来说，从来不是问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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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明白陈俊祎的意思，郑孝山名声在外，睡女人方面更是没有任何顾忌，
对象可以说三教九流，无论身份、地位、贫富，只要长得漂亮有牙就行。董大志
的妈是最低贱的那一类代表，而他这个杂种就是郑孝山风流成性的副产品。

$ @( i( I" _5 I4 d; ~    “我也怀疑过，但如果你认识朱霞，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。这世界再找不到
比她更正经、更清高的人了。”

    “随你怎么说。”陈俊祎满脸无聊和不屑，他拿起桌子上的电话，“嗨，小
1 C. q, m& G( Z4 f/ S% {1 X  c刘，昨儿夜里带回来的那批人，邓冰跟这儿已经没事儿了，你放她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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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瞪大眼睛，喊道：“你开什么玩笑，我该怎么办！”言语中竟然有着
和年龄与阅历不相符的慌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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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白他一眼，“你随便。总之，她从这楼里走出去后，就是被卖去窑子
我也不管。”

9 K3 X9 C1 o5 Q$ L# l    董大志摇摇晃晃从陈俊祎办公室出来，感觉好像被打了一闷棍似的。他找到
' F" r  t" @; D/ [一个洗手间，往脸上泼了些凉水，又看看自己满脸的胡渣，破旧的套头衫和地摊
- E0 h  \6 j+ q6 Y; k儿上买的牛仔裤。每次见到邓冰，他都是一副衣衫褴褛的落魄模样，这次也没有
, t+ i6 A$ a! K2 g例外。可是那又怎么样呢？就算他今天西服革履、一丝不苟站在她面前，现实也
不会有丝毫改变。
5 T! `' i, {  i. i7 s* {0 w
8 A. Y! o! a/ R4 f+ \' D    董大志不禁苦笑，无论他如何刻意忘记，其实内心那股久远的痛仍然还在，
$ b) `1 u" V  d7 m' q伴随着许多早该死去的情绪也死灰复燃——渴望、愤怒、哀怨，还有超越这些之
上的一丝兴奋。他摸了摸眉角，那里有一道浅浅的伤痕，浅到不仔细根本看不出
来，就像邓冰对他的影响，疼痛的，隐秘的，缠绵的。这么多年他小心保护着自
己不受管束的心迹，可是到头来，还是陷在里面。


    二. 你不记得有我这个妹妹了吧。
    现在

) w: p7 @5 \' g" {& u    邓冰的心情已经恶劣到极点，一晚上和十几个人呆在一间没窗户的大厅里，
  ~1 s' \- I' c. Y* ]8 ]满鼻子令人作呕的酒臭、汗臭味道不说，好不容易终于让她走人，跟着一起放出
来的两个猥亵老头竟然又凑上来搭讪骚扰。邓冰瞪着他们鼻翼翕张，这些家伙真
3 G* J% n& j  R( x5 g是胆子大，晚上在大厅时就一个劲儿盯着她看，她长这么大从未受过这样的待遇。
4 G+ m" X" p$ I1 B9 N$ A要是那胡子老头儿再多说一个字，或那个满脸横肉的酒鬼再露出猥亵的表情，她
1 ?: H+ S8 v3 K5 `! y一定会上前抓住他们的头重重撞在一起，让他们个个人仰马翻、眼冒金星，哪怕
7 l. k1 O, V- H. O. u2 Y再被关进警察局也在所不惜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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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美女去哪儿？你身上有伤，我送你一程吧。”胡子老头儿尖着嗓子热心说
7 X4 t. F( C% P0 o& J& T7 Z* V+ r道。

    “滚远！”
6 }# M( o$ V! o! ^
% H# w8 D" Z. g# a3 p, x    邓冰胳膊绷紧，刚想抬手就听到背后远远一声喊叫，那俩人吓了一跳，越过
邓冰肩头看过去，立刻闭嘴灰溜溜离开。邓冰很是意外，顺着声音回头，一个长
手长脚的高个子疾步向她走来。那人穿着牛仔裤和深色帆布鞋，款式简单的黑色
套头衫，袖子松松挽起来，露出满是纹身的茶褐色臂膀。初夏的阳光滑过他闪闪
* K- a6 ?( Y7 v8 i, ^3 r" C; t9 ?7 H, z发亮的头发，让五官轮廓更显分明清晰。他看起来和以前那么像，又那么不像。

    邓冰杏眼圆睁，一瞬间想逃走又想向他奔去，可到头来什么都没做，只是定
在原地，轻声道：“大志哥哥！”

$ @8 H5 F& k; m4 ^    熟悉的身影，熟悉的声音。

    或许更成熟了些，但仍然是她。董大勇忽然膝盖虚软，差点瘫倒在地，原本
快速的脚步慢下来。他有些说不出话，甚至无法呼吸。如今的邓冰已经脱了小女
孩儿的青涩模样，透出一股性感的味道。标致的心型脸蛋，引人遐思的红唇，还
+ R$ A* i6 G8 X5 q6 m( ?有一对勾魂慑魄的眼睛。她身上穿着一袭款式时髦的象牙色连衣裙，橘色马甲的
+ x- u3 u/ |; q9 V: K! H1 g) \滚边系着一条宽腰带，虽然已经皱巴巴的，却仍然可以强调出她纤细的腰身以及
修长的腿部线条。看着她，男人就会想到火辣辣的夜晚和扭绞凌乱的床单。

    邓冰等半天看董大志不说话，只是一味看着她，顿时有些紧张。她不自觉咬
8 K1 |1 G- E8 a2 ]1 b( ], R! z+ v9 E; P了咬下唇，发现董大志阴沉的目光追随她微小的动作，令她更加不自在。邓冰张
嘴想说话，却不知说些什么引起他的注意。最后，她好不容易挤出一个微笑，低
声细语说道：“我是邓冰啊，你不记得有我这个妹妹了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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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v' v/ y+ Y" @8 G    妈的，好像他真会忘了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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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猛然向前一步，语气不自觉听起来有些严厉，也带有几分责难，“你
他妈怎么会被带到局子里？”

    董大志突然的爆发让邓冰不由自主后退一步，好像在保护自己不让他的怒气
波及。她万万没想到多年不见，再见后董大志开口就对她发脾气。她有点儿难过，
5 y" [+ b% S4 p4 R4 v连带着胳膊和腿上的伤口也开始痛起来。她吃不住，身形不由自主摇摇晃晃。董
大志一把抓住她的手臂，胳膊滑到她膝下，另一只搭在她背上，把她抱了个双脚
悬空。邓冰赶紧抓住他的衣服，受惊的目光迎向他难以解读的黑眼睛。

    董大志避开她的目光，大步走到车前，先把她在膝上放稳，然后拉开车门，
像扔袋面粉似的把邓冰塞在副驾座。他‘砰’关上车门，绕过车头坐上驾驶座。
在狭小封闭的空间里，董大志比她以为的还要魁梧，尤其当他斜倚着座位，一手
挤进绷得很紧的牛仔裤里拿钥匙，二头肌顶着袖口，腿部被褪色的牛仔裤衬得及
其不自然。邓冰赶紧移开视线，从皮包里拿出纸巾默默擦了擦脸上并不存在的汗
水。她其实想拿粉盒来着，早知道会看见董大志，她一定在洗手间补好妆再出来，
现在自己看上去一定糟糕透了，邓冰强忍着才能不伸手打开遮光板照镜子。

. D; B+ P2 y' x5 Y" q+ C( c+ K    董大志看着挡风玻璃前端，琢磨下一步该怎么办。在他将她抱起来那一刻，
2 Q5 K9 b8 _2 j! o6 J. ^1 H! n他还觉得这是个明智的举动，毕竟她胳膊和腿上都有伤。可是一旦搂住她，一股
+ U$ y3 }; Q8 t6 U! V/ C男人的占有欲澎湃而来。抱着她的感觉仍然美妙，穿着丝袜的大腿刚好在他手背
" [7 |0 i: |/ y6 e7 d上弯下去，薄薄的衣群透露出乍起乍落的躯体。董大志不由想起这件裙子里，隐
6 R- ?7 i6 A. O, A5 Y5 A藏的花边内衣，还有丝绸般光润的皮肤，一股热潮瞬间从心脏涌到浑身血脉里。
9 p" X9 W2 n+ U; f2 j8 S
. l" ]& q6 l. I    董大志暗骂一句粗话，努力摒弃对邓冰的生理反应。他一手猛地拉住排挡杆，
将车子启动起来。

, c: ?* M# H/ f1 o    “啊呀！”邓冰没坐稳，嚷了一声赶紧扶住自己。

    看着邓冰小心移动身体重新坐好，董大志问道：“你的伤怎么样？需要去医
院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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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不用，你把我放到一个酒店就好。”

* L( m4 U& u0 P+ m& w  c    董大志皱眉，“干嘛住酒店？”

    邓冰快速说道：“我身上这伤不能让妈知道，所以学校暂时回不去，家更是
不用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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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g- F; r7 L/ G+ m    邓冰不需要再解释，董大志太了解邓冰的母亲朱霞。这个女人养尊处优，一
6 a" H7 Y, v6 E7 C辈子没挣过一毛钱也不需要赚一毛钱。小的时候爸妈养，长大之后老公养，老公
& I8 H+ `2 N1 `: Y1 e% F- \* \3 V死了再找一个老公养，所有时间都用来让自己完美无瑕。其他人没有的她要有，
其他人有的她就追求更好。女儿是她完美生活里的一件展品，一举一动、一言一
行不能有丝毫差错。
6 I0 |- ~3 |8 m' J
- P( k! l' B1 x5 @; t; K, d    “昨天晚上怎么回事儿？”要不是亲耳听陈俊祎说出来，董大志无论如何不
, G  o6 C3 s7 t8 y会相信邓冰会绞进舞厅、毒品和斗殴中。

$ w" G2 ?6 C) Q7 S    邓冰放松下来，神情激动道出原委。她本来去参加同学的生日聚餐，坐电梯
去错了楼层，又有人守着电梯口招呼她进舞厅，开始还以为是同学改了地方，和
. w- q# e- \2 J! {' M! y6 p8 p: J那些人说了会儿话才意识到岔伙儿。可这时候想走却被缠住，还被劝喝酒，她正
准备脱身，其中两个人劝着劝着互相推搡起来，没一会儿就开始拳脚相加。一场
) V& e7 f1 R2 D. h% t. Y4 B+ V殴斗莫名其妙在她眼前爆发，不知是哪个被揍出一袋子药品，场面更加混乱，酒
瓶和杯子飞溅，她躲得算快却还是受了伤。

    “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，警察却把我扣了整整一晚上。”邓冰义愤填膺总结
: T) M- a! t) O: S; U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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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没有接话，她的版本和陈俊祎告诉他的差不多。他大概能猜到原因，
陈俊祎查审案子的时候看到邓冰的资料留了心，把她拘到警局也是为着安全着想。
这让董大志想起一件事儿，“你在酒店打算住多久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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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l- P5 X4 l8 h2 I8 Q! p2 j    “不知道，包扎时我问过医护人员，伤口还好，应该几天就能去掉绷带。肯
0 k, p# I) Z7 T* y5 M定会留下疤，不过用粉底遮遮应该问题不大。实在不行，穿长裤长袖也能应付。”

$ x0 @( B# \! b" H6 `    “那要多少天？”董大志皱眉坚持要她给个结果。

4 j- F6 R& C" g3 H" m1 T3 @! g    邓冰会错了意，轻松回应道：“放心，我卡里钱足够应付。”

    董大志满脸厌烦，“可不是么，你他妈什么时候缺过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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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瑟缩一下，一脸受伤的样子，扭过脸假装看着窗户外的风景。

    看到她的反应，董大志的表情变了。他正要说些别的，但邓冰忽然回头，对
着他尖锐地喊道：“我如何生活、谁来付帐，都不关你事。我不在乎你的意见，
- D* a" r7 P! i5 M6 y/ D你没有权利对我阴阳怪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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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p8 V& G5 I. i6 M3 C3 K9 H' D! q    “嗨，我不是在凶你。”

/ w! m2 S, }2 f6 h% e! T3 S    “你一直在凶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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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们一路再没有说话，直到董大志将车停在一个住宅小区。邓冰疑惑地看看
周围，几栋半新不旧的小高层围着一个中心花园，道路两旁零星栽着几棵小树。
6 Z+ g& B4 O+ L! l# ~3 W- f* f1 M' @, {虽然已经过了上班高峰，来来往往的人群仍然络绎不绝，一点儿不显得冷清。围
着小区的巷子，摆了很多卖日常生活用品的摊位，虽然看着凌乱不堪，但交通便
利，下楼吃喝玩乐一应俱全，步行就可以解决大部分生活需求，很适合年轻人居
7 n( a# o1 h% q7 T- s. H住。事实上，从到处都是出租、招租的牌子也可以看出，住在这里的人没有多少
当地人，大部分都是从外地来的打工仔。

. Y5 r! ^0 C, M. ?* n+ t. F* ~    邓冰问道：“我们在哪儿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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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家。”看着邓冰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，董大志问：“有什么问题么？”

    “你从见到我就凶巴巴了一路，没想到你竟然会邀请我来你家里。”邓冰的
' r1 Q) `9 V, ^$ G- B+ [- e4 G面颊有些泛红，声音透着掩藏不住的惊喜，跟着董大志来家门口。

# E7 L' M3 F5 d3 y    董大志拿出钥匙，打开门示意她先进。刚迈了一步，邓冰好像撞着一面无形
' O% e0 v+ `' ~, m7 R8 O的墙，脚步戛然而止，让他措不及防差点儿撞到邓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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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r8 C) R. k# t: X3 _    屋子里，周欣竟然没走，不仅如此，她还当这是自己家似的，窝在沙发上一
+ W0 g8 p+ i* d8 h, D% d4 b边吃着薯片一边看着电视。

9 r: v$ c6 I" h6 A    董大志黑眸一寒，“早上不是说让你起床就离开的么！”

    周欣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邓冰，客客气气对董大志道：“我想等等你，说不
- l  {. z3 }. ?; r( C定你还要继续呢！这女孩儿看着面生，一点儿经验也没有，要不要我留下来，教
她怎么做不说，还能俩人一起伺候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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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]! h3 z" m. o- U, J" X+ k    邓冰顿时涨红了脸，“我……我不是……”

( ]& _  O% D$ p# G' X2 Z- F- j    董大志跨步上前，从皮夹里抽出两百块钱，连着皮包鞋子一股脑儿塞到周欣
手里，提起她就往门外推，然后砰把门锁住。之后他看也不看邓冰，朝卧室走去。
1 T1 }% c9 n' e一边走一边说道：“酒店那种地方不适合单身女人住，这些天你呆这儿吧。这里
还算安静和方便，要买什么了楼下有个小超市，不过天黑不要出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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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睡这儿？”邓冰看看四周，虽然这个公寓的房间不小，可明显只有一间卧
7 P( y3 K* T3 C7 j. y# Z0 A; E室。她的脸有些微微发烫。“但是……”她的嗓音逐渐减弱、消失，不知说什么
; ]+ D3 q0 A8 z好，也许她希望他会打断她的话。

    “别想歪了，我要出门。”董大志的面容紧绷、声调平板。他又恢复成刚才
/ {" |9 T: y& _4 O6 b7 U见到她时的吓人样子，平静的脸孔和冷漠的眼神像是在他们之间筑起铜墙铁壁。
8 I6 a* x6 Z* o& d& Z他拿出一个旅行袋开始往进塞衣服，简单收拾好后就朝门口走，直到打开门才又
4 _! i7 P  \- S3 k说道：“这里有把钥匙你收好，离开后把钥匙留给隔壁的赵奶奶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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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不敢相信董大志就这么把她撩在家里转身走人了，这么多年过去，他竟
1 E6 z2 _: g5 M5 A+ u# ]8 m" M. \然一点儿没变。邓冰有些泄气，刚要坐下来，想起那个高挑妖艳的女人，到底还
是选择退后。她扔下手袋，开始在屋内踱步。他没变，并不表示她也没变。去他
的董大志，过去也许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，那是因为单纯无知，但现在完全是另
外一回事儿。

' c% O9 Q' D, Y) z# J, u    来来回回走了几十圈，受伤的腿到底让邓冰停下脚步。她环顾房间，发现自
己竟然找不到一处能坐的地方。邓冰一脸坚决，对着空屋子大喊：“跑得那么快，
6 ]+ C5 A" g2 i; {" ^% e真是聪明呢！不过，这次休想唬住我，你不会得逞的！”

& l' r0 q/ L" j, C    她狠狠‘哼’了声，董大志虽然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，邓冰却没有错过
他告诉她这是他家时，他眼神中迅速遮掩的讯息。或许他们多年未见，但有些事
; _- K: M5 `; S$ V1 g, ^6 N情他没忘，就像他曾经告诉她的一样。她绝不会放弃，也绝不会乖乖地逆来顺受，
傻不拉叽受他摆布。

    邓冰拿出手机，脑子里开始飞速思索接下来的计划。与此同时，另一个小小
的声音在耳边萦绕，那声音很熟悉，几乎伴随着邓冰成长的记忆，她一直想摒弃、
2 W  W4 @" @7 ]2 w2 k/ @想遗忘，但却无能为力——他怎么就又把她甩在一边？

    他怎么就又把她甩在一边？董大志不敢相信这是他做出来的事儿。虽然看上
去他很从容，其实内心知道，自己这么做和逃跑没区别。让邓冰撞着周欣就已经
$ W3 |+ q9 Y+ \, A够尴尬了，他还一句解释都没有就把她单独撂家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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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l- q5 U) t: H, l. h  x# `% S    董大志第一天见到她时就和她约定不会离开，可那时年轻气盛，根本不知道
承诺的是什么。虽然他从不质疑违背约定是为了邓冰着想，然而改变不了的事实
是他一次又一次走进她的生活，一次又一次狼狈离开。无论理由再冠冕堂皇，是
他辜负了邓冰，这一点董大志比任何人都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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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从没奢望邓冰有一天会站在他的家里，虽然寒碜简陋，但却完全属于自己。
: S3 o8 V5 |  `, R那感觉说不上是吸引还是痛苦，总之有些受不了。跟邓冰再次相遇，打开了储存
6 o/ b: A3 X( Q) O1 o6 a- V% i已久的记忆匣子。距离第一次不告而别，有多长时间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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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. 哥哥，你没事儿吧！
    十二年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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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A! D+ i8 @, e1 }: Y+ R    董大志收了胡闹的性子，竟然真的拿起书本用功起来。寄宿学校的生活和董
大志以为的有些出入，虽然周围同学的家庭清一色非富则贵，可这会儿的男生已
经有了很强的自我意识，大家各有各的圈子，没什么人给董大志额外关注。所幸
他适应力强、交际手腕不错，倒也结交了一群死党。韩道诚性格有些孤僻古怪，
他在班里品学兼优、为人彬彬有礼，可偏偏走得近的是最不入流的何宝山。平时
和韩道诚混在一起，两个人一文一武倒是配合默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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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入学没几天，就被这俩人收归旗下。韩道诚也是母亲早逝，家里只有
( {5 }# Y5 h- M0 b个医生老爹，平时忙得根本不着家，偌大的房子里大部分只有韩道诚。每逢周末
) Z4 N+ V2 V/ t& H1 x" z或者放假，董大志在韩道诚家里混得时间反而更多些。这很容易，韩道诚只是用
, u' N2 J3 M+ y: Y8 `5 C& B5 V/ C他一贯彬彬有礼的态度，诚恳认真地对郑孝山道：“郑伯伯，大志很聪明，学得
; I% O; C' E3 F9 l- _快，我很乐意帮他的，您放心。”

; I. m( V5 n! v, b2 S$ b# q% c( ~    郑孝山知道他和韩道诚、何宝山交好后，也没多说什么，只是私下给他一张
银行卡，语重心长道：“有了朋友就需要交际，要交际就得花钱，希望你善加利
" f- m' [# A, f$ \& B用。”

% F  M$ Y6 `! @* W$ q3 A8 n* n    董大志对于扩大朋友圈子和自己的知名度并不热衷，他留下来的唯一原因是
邓冰。不用很长时间他就明白邓冰为什么欢迎他的到来，朱霞对这个女儿若非不
7 {9 |- J! f% i2 t+ W0 n# Y理不睬就是尖锐地出言斥责，然而有外人在场时，她又一副母慈女爱的样子。因
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外人，而且还是朱霞打心眼儿里瞧不起的外人，有董大志在
家她总是比较克制。不止一次，他撞着邓冰低着头、像是在认错又像在走神，令
朱霞恼怒得忍无可忍，可又不能当着他的面训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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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甜美可人、心地善良，董大志乐于做她和她母亲之间的挡箭牌，给她一
$ ]. j' Z/ T8 V点点保护。其实严格说起来他并没有多少机会看到她，两人上不同的寄宿学校，
都是到周末才回来，而回来的大部分时间，邓冰也被各种学习班占满。寒暑假时，
" T' [! Q( T  I  t她又会被爷爷奶奶接走。董大志几乎记得每一次和邓冰见面的情形，同时内心忍
  U& `# r* i  |! g不住涌起微笑的冲动。当然，他隐藏得很好，没人能够看出他对邓冰的关心。平
时最多不带表情看看她，点点头附和或者打个照顾而已。

6 J# B( ?7 J( C5 c6 I8 I, V    这样的日子怎样也算不上辛苦，然而随着时间推移，这个妹妹的存在有如芒
刺在背，带给他无穷无尽、不得纾解的渴求。他在韩道诚家里呆的时间越来越多，
有时候甚至彻夜不归，就连郑孝山夫妇也习惯了他很少在家的状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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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|$ Y! b0 T0 \* E, i    端午这天放大假，董大志、韩道诚、何宝山三个人又在外玩了个通宵。他醉
醺醺回了家倒头就睡，睁眼儿已经下午三点。董大志懒洋洋爬起来，冲了个澡才
8 h; V5 ^9 C& q! ^' u$ H/ d7 J2 q觉得精神恢复过来，刚说下楼找些东西填肚子，却发现邓冰的房间门竟然是敞开
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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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从走廊的窗户望出去，郑朱两人的车没有停在外面，家里倒是头回就他们俩
: F1 ]6 j/ Y& T6 Z在家。董大志往邓冰房间又走了几步，听到屋里传出气急败坏骂人声。他禁不住
好奇探头瞧进屋里，邓冰没有注意身后的董大志。她身体前倾，收拢双腿跪在地
( w1 d) j' {2 b# I上，视线投向柜子底下，富有光泽的黑色长发几乎垂落到地上，董大志可以清楚
看到她从脖颈到臀部的优美弧线，苗条纤细的身形。他猜这和朱霞的功劳分不开，
邓冰正值青春期猛涨身体，朱霞却因为她脸上的婴儿肥还没完全褪去而严格控制
她的饮食，最狠的一次一个星期邓冰都只能用苹果度日。

    他故意咳嗽了一下，在门口闲聊似地问：“嗨，怎么了？”

3 l- q: d4 ~2 U3 o5 W% K5 x7 b    邓冰听到董大志的声音很是意外，中午和母亲从爷爷家回来时，她们都以为
家里没人。最近这段时间，节假日从来不是董大志在家的点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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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蹙起柳眉道：“有麻烦了呗！”接着恶狠狠说：“年糕叼着我的钥匙藏
8 s: V) x4 L3 i- O5 D% o3 M在柜子底下，我打不过他！”

& Z* |/ @( G: l4 f    ‘年糕’是家里一只玳瑁猫，每天的任务就是吃喝拉撒睡。董大志笑了笑，
3 t" W8 x' A  ~9 P+ z$ ?/ F8 ?“这年糕脾气可真糟糕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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邓冰揉着手臂嗯了声表示同意，“他表达得很清楚了。”

) a! m! N, S3 c5 J# i$ d+ a    董大志犹豫了下，谨慎地迈腿走进邓冰的房间。这是他第一次进入二楼的其
他房间，米黄色的房间被布置的非常女性化。邓冰有许多书和照片，墙壁上更是
满布各种证书和奖状。他在她旁边蹲下来，朝柜子底部看了看，然后直起腰道：
“你把他怎么了，让他这么害怕？”

7 z( F+ G4 |! P( a    “我只是拿钥匙链在他面前晃了晃，他就以为那是他的了。”邓冰既生气又
# [# g4 [  z1 P' C' Y委屈，可也知道不该和只猫较劲儿，她问道：“我们要怎么做？”

% M- f8 j6 {% |6 P. `* Y    “处置这只猫？”董大志绷着脸，严肃说道：“我们可以宰了他，一劳永逸。”

0 \0 ^' n; _0 v9 _* F    “嗨，一点都不好笑，董大志先生。”董大志的确没有露出微笑，但邓冰感
觉他心底在偷笑。
1 Q0 d( @) a' M7 Y4 u. C" k
  y+ e" M! ~" J+ F0 M0 W    “我不是在开玩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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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急忙挺身挡在他前面，“我会自行处理，你可以走了。”

6 F/ K- ?+ r  M/ S    董大志撇了撇嘴角，道：“你用网球拍将他逼到角落，然后我可以抓住他，
+ @5 {5 Y; Q( w0 F' s/ u把钥匙拿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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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f, ?. u' c2 q( e    有了董大志帮忙，两人很快就制服住年糕，但董大志张开双臂把猫放开时，
7 F/ j2 q7 f) Z, S年糕的反应出人意料。他显然对被抓住非常愤怒并一心要对这个始作俑者复仇，
逮着机会，快速伸出爪子往董大志眼睛划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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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啊哟！”董大志半坐到地上，用手捂住眼睛，年糕得意洋洋地喵喵大叫，
飞速逃离。

1 E- u) a  P* N$ T    “哥哥，你没事儿吧？”邓冰担忧地爬到他跟前，跨坐在他腿上，使劲儿拉
扯他捂着眼睛的手，“大志哥哥，让我看一下。”

7 O; m7 \" A1 q9 f5 D9 i    董大志揉着眼睛说道：“我没事。”

; k5 @5 b5 S5 m* k# e6 k* }    “让我看一下。”邓冰又说了一遍，捧住他的头不让他躲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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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E$ F9 F6 W8 h6 `! [" {    “我会把那只猫捉到，然后宰了他。”董大志喃喃道，任凭她转过他的脸庞。

    “你不能这样做。”邓冰温柔地检查他黑色眉头下缘的细小伤口，用衣袖轻
  N: j5 e; w* D9 h* g轻抹掉一滴血。她松了一口气，指尖滑过他的眉心一路来到下颚，轻触鼻尖笑着
" [, r9 q5 v4 B% n) o7 g" H! m说：“幸好年糕没瞄准，你的眼睛没事儿。”

    “我很高兴你觉得好笑。”董大志咕哝道，眼中疑惑退去，露出几乎像是愉
* K6 {- @/ G1 S( k9 x% e# x) Z* u8 r快的眼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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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逸出更多笑声，好像冒出池塘水面的泡泡，生机勃勃、令他着迷。
# M8 o- ~- Q1 w
% M7 a/ E" H8 ]    邓冰抬手，专心致志整理他的头发，起初根本没想到坐在董大志腿上与礼不
合。直到她发现董大志眼眸里斑斓的黑色，以及下颚长出淡淡的胡茬时，这才意
识到离他有多近。董大志身上带着沐浴过后的清爽气息，再仔细闻一闻，还蕴含
* o& n! i3 W* X& F0 {5 t着温暖诱人的男性味道。不仅如此，身下强壮有力的肌肉，吹拂在脸上炙热的呼
# D( G: J/ A: y' _吸，都传出灼烫的体热。邓冰虽然还在上初中，但对男女之事也知道七七八八，
无言的吸引令她大吃一惊，不禁有些仓皇失措。

) ^7 b+ {  D+ R$ v    董大志凝视着她，那双独特的眼睛困惑却又充满温柔。他伸出手，缓慢地将
她拉近，一只手搂住她的脑袋。令邓冰不解的，他把她的头压在肩上，把玩她颈
背几绺松脱的发丝。自从第一天晚上逮着他开溜，他们就再没如此接近过。邓冰
: r) d% y  B. f+ [上次就发觉她喜欢偎倚在他怀里，她像小狗般往董大志胳膊里又钻了点儿，晕晕
# C6 m) X: @) [然的感觉由脊椎一路往全身扩散。

" G& V( M! x& A& t! w- @    当邓冰的手指梳过他的头发，董大志的呼吸随之不规律起来，一股奇异而且
% V+ [8 C: I1 L: o3 X沉重的感觉席卷全身。他的心脏剧烈跳动，如果声音再大一点，就称得上震耳欲
聋了。董大志既恼怒又兴奋地抱着邓冰纤细的身躯，他很容易就能翻身压倒她，
5 Z3 m3 ?6 U# x3 _/ j" q让她陷入厚厚的地毯中。然而，他强力控制自己，抓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放在胸
前，原本只是阻止她的碰触，却没想到手心里，邓冰的皮肤滑腻温暖，指尖甚至
; z; B" f* d: Q: r9 X7 h可以感觉到脉搏的细致跳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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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暗骂一声，知道他不能碰她。尽管充满无可否认的吸引，邓冰毕竟仍
& `& S. \" ?0 o5 k然未成年。他松开她的手，牢牢握住她的上臂，猛地把她从大腿上推开。董大志
3 {1 u+ ~& c! I' y觉得有些气喘，好像这么做耗费了他很大的力气。他站起身从地上捡起年糕刚才
叼在嘴里的钥匙，一言不发递还给邓冰。

    邓冰起初有些不知所措，从眼睫毛上看过去，董大勇眼底的火焰依然明亮。
. b6 W/ Q3 @# D; J1 x& B4 v( h可刚才还是一副轻轻松松和她调笑的模样，怎么眨眼就好像变了个人，冰冷而疏
8 W( V$ n9 W5 ]% t/ U  u# [6 X远。她不确定地说：“嗯，我得出去。”

/ w" l" m9 b) x/ v7 c    “我也是。”董大志沙哑的嗓音听上去有些古怪。
4 b8 p; o7 }) b+ `" \
    两人一起出了门，走在光天化日之下，董大志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有些放松。
可刚走到马路，他就突然从邓冰身边退开半步和她拉开距离。董大志注视着邓冰
的身后，面色有点畏怯，和以前那种无所顾忌的态度截然不同。
; H6 u* S( D6 M  S1 h- f: J5 }! G
: `3 R5 n) t, c) T* @- ?' |: m    邓冰纳闷着回转身子，朱霞像个幽灵般站在一株法桐前，阴沉的眼光默默望
着他们两个人，苍白的脸上一无表情，令她看起来好像一尊被遗忘已久的雕像，
冷峻吓人。

    “妈。”邓冰规规矩矩打了个招呼，她不认为自己做错什么，但还是微微有
些脸红。

4 w! i7 _* Y- \. D' h3 P5 E/ |    朱霞机械地点点头，用空洞的声音说道：“快吃晚饭了！”说完她就转身回
! x2 h* x1 N( j8 O屋。
; p8 X5 S1 T9 }- M3 l
    太阳已经下山，天边仍然绯红一片，朱霞瘦长的影子在晚霞照耀下向前移动，
8 a: a. D0 E+ {( c/ L) j. g给人一种妖异怪诞的感觉。
7 d8 E9 q  o: {9 {8 f/ i' s, M6 \
% t0 J  ?5 V6 A' D) A    “你快点儿回去吧！”董大勇的声调显得有些无精打采，眼睛里有抹深思的
: v6 }  m: P" f& b$ W1 p神情，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。
) r1 g% S; ]' i% Y! i
3 x! d( J3 A) v) m    果然，当天晚上邓冰被接回爷爷家，董大志随后被传唤到郑孝山的书房。朱
% p& W! ~% L6 ]0 v% B1 U9 O霞坐在他旁边，不急不徐缓缓说道：“听说你在学校混得不错，成绩上升很快，
还交了很多朋友。你很像郑孝山的儿子，聪明、执着，只要有你老子一半的手段
和心思，将来衣食无忧不是问题。讨了他的欢心，再有他的资金和资源，说不定
/ o' d* p1 _: B. b! O也能做出份事业。”

% L5 g- W1 R, s7 p: j' D    董大志看看坐在一边的郑孝山，他平静如水，脸上没有丝毫表情。董大志知
道无论这场谈话的目的如何，郑孝山都选择站在朱霞一边，用沉默表示对她的支
8 x! U+ N* Y, L; J4 F' ]3 `持和接受。明白自己将不会得到郑孝山任何帮助，董大志也不再维持小心翼翼的
态度，非常干脆地说道：“我他妈才不在乎他的钱和狗屁资源！”
$ i; z+ o7 v- i- G: s0 k
    “你他妈只能在乎他的钱和狗屁资源！”朱霞立刻吼斥回去。

+ r. w% y7 R& m) F, C    她的这一吼顿时让董大志惊住了，自从第一天的羞辱之后，朱霞对他的态度
都是漠视和冷淡，这还是头一次又将全副注意力放在他身上，甚至失态飙出脏话。
& o* ]; H, D# b+ x% b& |6 L
    朱霞显然还没说完，一个字一个字恶狠狠道：“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
+ f7 w( ]9 X$ B& d算盘，现在就清清楚楚告诉你，离我女儿远远的，你碰都不能碰，不，你想都不
能想。你就算在这屋里住的时间再长、成绩再优秀、前途再光明，你也不过是件
我们捡回来的垃圾，一个妓女的私生子！你一无所有，劣迹斑斑，必须靠郑孝山
. o4 [8 _/ l* h1 ?/ r' B3 }的保护才能免于牢狱之灾。你给我记清楚，我女儿绝对不会和你在一起。”
# H5 r9 E5 F8 S
9 P$ D3 o9 C+ b# Q: H+ Q; `    那一瞬间，董大志恍然大悟，原来朱霞知道！他对邓冰有过很多想法，但是
7 ?$ }9 q! x, i/ F) X没有一个与未来有关。拥有邓冰的愿望不可能成真，根本不在考虑范围内。他心
知肚明，一切深入接触都会以灾难告结，但那消除了不了董大志对她的渴望。从
8 d/ w. r4 a( A8 F3 N5 I, G见到邓冰的那一刻起，他就想要她，强烈的渴求仿佛从肌肉的每个毛孔散发出来。

( e  N" ]9 l* R! n. o% {    他想要她，又想要更多。
! n! t& g' c. ?& V# `- r
; P' e( V( {. v  }% C/ H    无论希望再渺茫，董大志觉得总是要试试才对得起这份心思。他不笨也愿意
; I  {: G0 w1 b* z% B+ \改变，从住进这栋房子的第一天起他就在观察郑孝山和朱霞的生活。他想等邓冰
长大，等自己长大。郑孝山给朱霞的，他也可以给邓冰。董大志小心隐藏他的心
: @9 a7 J/ d" h1 {6 S4 S6 M8 D思，尤其在郑朱两人面前。他本以为这是很容易的事儿，毕竟他们从未正眼看过
; j2 n' }. V, [" P" Z1 W( I他，要么把他当成背景，要么对他故意视而不见，董大志为此常常暗自庆幸。

$ d9 ?/ }: q5 {    然而，他错得不能再错。朱霞和郑孝山都是已经聪明成精的人物，他一个十
( Y: _0 Y* w+ V) p几岁的毛头小伙儿怎么可能能在他们面前藏住他的秘密，更不可能有他们玩手段
和心机的水平。朱霞训斥完后，随即要求他回房间收拾行囊，接着郑孝山带着他
离开，他甚至没有机会和邓冰说再见。

    郑孝山已经安排好一个学校附近的小公寓让他居住，里面家俱一应俱全。董
大志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好这一切，想来有钱确实好办事。

    安定下来后，郑孝山这才开口问道：“嗯，关于邓冰，你没碰过她吧？”

    董大志还没从朱霞的训斥中回过神，乍一听郑孝山的问题，他才猛然抬头，
' b/ k( k7 G3 s/ T& Q“你说什么？”
2 J+ U( `$ h; ^, u, O
9 s0 g% ]' i: t' E$ r. I% W    郑孝山好笑地说：“这有什么吃惊的，我早就看出你喜欢她。”

    董大志有些泄气，“我不知道那么明显。”

! n- x1 H) r7 c" }9 ~) }# Z/ L8 e    “对我而言吧，别忘了我是做社交网络大数据的，靠的就是玩弄人们的感情
赚钱。”郑孝山停顿一下，追问道：“怎么样？”

    “没怎么样！”董大志看着窗外，无奈承认，“可是我喜欢她，谁能不呢？”

    郑孝山点点头，一副安慰的语气说道：“记得才接你回家时，我让你琢磨想
要点儿什么，邓冰这选择其实不错，我并不反对，但朱霞对你偏见太深，这条路
* W* g* r5 f) A2 ~看来行不通。不过，碰不着就碰不着了，也别泄气，外面多的是邓冰这样的女娃
儿。照你现在的努力和情况，即使没有邓冰，以后找个和邓冰差不多的，也不会
是难事儿。”

# z' ^' O: C8 [: W    董大志这会儿已经了解这个称之为父亲的人，郑孝山对他没有感情可言，更
. l6 g( [# y) X* c不关心他这个人的死活，但只要他是他的儿子，就不能忽视他的利用价值。撩昨
天董大志也会不介意，毕竟邓冰的母亲和他是夫妻，只要有可能能帮他得到邓冰，
他什么都可以忍受，包括这个深恶痛绝的父亲，可现在说什么都没了意义。

    董大志选择了另外一条路，一条真正属于他自己的路。高中毕业后，他迫不
及待参军，很快就和郑孝山切断联系，和邓冰切断联系，和这段笑话似的日子切
2 g% R0 K. F; `5 I断联系。

4 e" g; z) I" S0 N  `1 h6 E    那一别，就是五年。
6 B, h: @6 j. N1 y
8 ]4 }. b8 V0 }. F" ~' l6 d四. 我哪有资格当你哥哥。
: `/ c/ G! F8 s& Q8 W" p$ Y& H    七年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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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N/ g& t- e6 w    邓冰刚走到街口就发现董大志在门口守望徘徊。认出他的一瞬间，她欣喜万
分，不由自主加快脚步向他飞奔，可少女的矜持让她跑了两步就定在原地不动，
; S; m8 w) w! w4 L只呆呆地仔细观察。五年的时间让董大志变化很大，他又高了些、壮了些，原本
5 i- x) F/ Q5 h+ o5 t! A很青春的中分斜刘海儿发型现在变成板寸，黝黑粗犷的五官让他看上去更显刚毅
+ i# \  `9 u; K5 k+ B8 G和沉稳。
% ?1 N- ]7 G& y7 Z$ K* U5 x9 `
9 y" P1 F8 S: z& v8 U0 e    邓冰对董大志的不告而别充满疑惑，没想到他会悄无声息离开家、离开她。
她不知道父母在其中充当的角色，他们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他走了。邓冰如果多问
( p  d8 x, N4 Z* z两句，朱霞就会严厉制止。开始几天她还指望董大志和她联系，可最终只能接受
事实——大志哥哥走了，连声再见都没说。她暗地里哭了好几个晚上，也承认自
己表现得很傻气，可她就是感觉像被董大志抛弃了似的，他明明和她有约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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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V9 R) t( j$ |2 D" z; Z    “都到门口了，干嘛不进来？”看着董大志准备抬脚离开，邓冰在他背后喊
了一声。
. z% e% Y9 a/ O; {( w6 o) b8 N( E
    董大志愣了下，停下步伐转身面对她。邓冰背光站着，他看不清楚五官，但
& L. Y4 f' {+ U; d- C2 q午后灿烂的阳光包围着她，单薄的白衬衫变得透明，显露出纤细丰满的身型。董
! I, E% `8 I6 Q. s8 D大志喉头一紧，只觉得血液抽离头脑，身体也有些摇晃，邓冰比他离开时出落地
, q3 O; N9 x1 I% m2 Z0 w: Z更加美丽。
6 ]3 E: F/ R( e
; ~! M7 H6 v) J% \) o    邓冰期待地扬起柳眉，但董大志眼神深不可测，双手插在口袋，全身紧绷，
文风不动。仿佛知道他的顾虑，邓冰补充说道：“他们都在医院，今天回不来了。”

    跟着邓冰再次进入这个富丽堂皇的家，董大志不知道事情变得更好还是更糟，
  o% G5 j! [# J7 `, w一切都还和他第一次进来时一样，甚至连座机电话下的丝巾都没改变。邓冰脱掉
4 r5 h  K# K% C0 `8 A9 l帽子，拨弄了下头绳，熟练地将一根发夹插入辫子里，但还是有那么几缕发丝不
, H. T. x' r* _: x听使唤散落出来。她也不多说，脱了鞋子光着脚丫走到厨房，从冰箱里拿出苹果、
菠萝和一个柠檬，快速将苹果和菠萝去皮，砰砰砰切成小块后，一股脑儿放入榨
汁机中。趁着榨汁机轰隆隆工作，邓冰洗好两个杯子，将榨汁倒到杯子里，挤上
  _- k- p- ], d柠檬。
" L7 D7 Y, N2 E* L6 a0 F2 H! H* u& \7 s
    她抬眼看看董大志，问道：“要冰么？”

    董大志愣了愣，一时不知如何反应，“要……不要……”

    邓冰笑了笑，从容地往俩人杯子里放入冰块，坐下来递了一杯给他。“说说
( _. G' L6 Z5 V$ I5 A& W啊，这些年你都躲到哪里去了？你退伍之后，爸妈就再没你的消息了。”

    自从书房一席谈之后，董大志就绝了对这家人的所有念头。参军只是个过渡，
' C; V, B/ o  F/ ~他需要另外一个两年重新找到自己想要什么，和梦想无关，只是纯粹的生存和生
活。退伍后不久，他隐名埋姓在一家拳馆找到工作，开始只是给初学者当教练学
习抱架，亦或者给比赛选手当人肉桩。董大志对谁都有股狠劲儿，包括他自己，
所以这个打和被打的活儿倒是让他做得有声有色，过了没多久他也开始上场。

    日子就这么平淡无奇进行着，三天前一个自称赵芸的女士忽然来到他面前，
  Z1 B+ d, M5 }! [, A/ l& T亮了警察的身份后，告诉他郑孝山正满世界找他。不是因为爱心爆棚，而是郑孝
* C$ j* E+ U, o, c) T3 t6 v$ Q山肾出了毛病，需要肾源做移植。他财大气粗，不缺钱找个健康的肾，也不缺孩
2 t, m) |. K. }# ~5 U' x) O子给他一个匹配的肾，可想找个心甘情愿的就是另外一回事儿。董大志知道后，
第一反应是仰天大笑，没想到郑孝山竟然有一天会需要他的‘资源’。
0 r, X4 U! s* b+ N& p7 B4 M# M' v
2 M8 o: K! m' c2 }! r4 v7 |& F& h  }    赵芸极力劝说，毕竟郑孝山是他亲生父亲。董大志只是拒绝：“我死了他连
* a& }9 r2 W/ L0 r5 g7 U2 U. K眼皮都不会动一动，你说我会救他么？有其父必有其子，没错，我果然是郑孝山
$ s8 X" i' O  q( F亲生的。”
4 L5 P0 u& t2 z) M. o
( w/ v% r# E& @2 n    虽然董大志拒绝救人，但心里的那份惦记却死灰复燃。起初他努力不去想邓
冰，因为与之相连的还有他被朱霞训斥的屈辱和痛苦。现在，董大志已经感受不
到当年那股深切的心痛和愤怒。那是好久以前的事，他不过一个十八岁的毛头小
伙儿而已，正是情绪最敏感、最容易翻腾的时期，如今早已免疫。要知道，从郑
家离开这些年，他一直在受伤、恢复、再受伤、再恢复中度过。现在的他明智许
+ }. `9 t$ _# \: X* s) W! \( {多，也刚毅许多，事实上他已经不相信任何事情能伤害他。
5 G, z% h/ Z& S
    然而，他仍然很好奇，现在的邓冰是什么样子？他还认得出她么？他发现，
% s& Y7 I' `8 M3 i/ I& g' r5 t想知道答案的渴望远超过他可能再次面对郑孝山和朱霞的痛苦。所以，他回来了。
而邓冰也长大了，不仅不再是瘦弱纤细、娇小柔弱的小女孩儿，而且出落的亭亭
玉立，浑身散发诱人光芒，全然一副天之娇女的从容模样，简单的‘要冰么？’
三个字，就能问得他结结巴巴、措手不及。董大志只觉得和她的距离越来越遥远，
- R- U. ^" h3 O. {" E) y, @他能指望什么呢？从他走出郑家的那一刻，就注定这样的结局。
0 M  H# v; x: I
5 K" L$ G; a% T* b% g    邓冰打断董大志的思绪，开口问道：“你听说了？”她并不奇怪为何董大志
3 x3 \7 d/ N' I( c2 n( e* L在一别数年后，挑这个时候再次出现在家门口。
1 |. P# W* o/ d) T
1 T. {# B! E: B1 m. A6 {" T. y# r    董大志抓着凌乱的头发，点点头，“他怎么样？”

( ^$ ?3 U! f6 A    邓冰毫不隐瞒，语气沉重地说道：“我们守了两天，医生说手术进行得很顺
3 G% m0 O. N6 d/ C! r利，所以我才回来的，希望爸爸能挺过这一关。不管有什么错，对不起多少人，
  A( L' q* A7 T1 Q* l5 r他对我一直很好的。”
: i! c2 G( d; L0 V3 W3 g
7 e; l/ }) S8 D    那是因为你是朱霞的孩子，董大志没有说出来，表面也不为所动，“他那么
: n" W; I$ \- j: |$ X* K+ m' q本事的人，要什么都会有人愿意给。”
9 O1 n, t: U2 J) X! P1 Q. n8 |$ K
. Y# ~( |6 \: N. k) D    邓冰并不意外董大志的反应，继而问道：“知道冯鼎言么？”

    董大志‘嗯’了声，入伍那两年虽然封闭，但并不表示与世隔绝。冯鼎言是
9 c5 o3 d7 l4 G9 ^0 f3 f) F0 l继董大志之后，被曝光出的第二个儿子。不同的是，冯鼎言的妈是郑孝山的同学，
当着情人的同时，没耽误自己找丈夫嫁人。冯鼎言知道后，根本没管这一对是亲
- A0 D4 u% l' s5 d0 w爹亲妈，不仅把俩人堵在卧室里，还狠狠和郑孝山打了一架。最后，更是光天化
日之下把他们轰出家门，没一个星期就便天下皆知。

3 y4 t- d: m9 I" F/ G* a    邓冰叹口气，无奈地说：“所以你的反应还算好，冯鼎言就差放烟花庆祝了。
爸妈也没办法，只能寄希望其他渠道。好在幸运，到底找到一个匹配的，前些天
0 I  `2 j: K; n6 r& Z* x7 s家里简直乱成一锅粥，现在总算可以看到恢复的可能了。”

    等着医救的病人固然受苦受难受折磨，而守着病人的亲人，生活也一样会被
; O9 x6 J  O8 W" `. D& A4 s. t搅个天翻地覆，哪个家庭都不例外。董大志当然也知道，所以才忍不住回来看看。
( ^1 ~0 i! C9 ?2 r7 Z他又仔细瞅了瞅邓冰，终于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：“你还好？”

( R2 ]5 v/ y, {4 A, V' p/ D- Y    邓冰凝神盯着董大志几秒，好像在问‘你是问抛弃我的这些年，还是爸爸出
事之后这几天？’董大志有些紧张，虽然心里有无数版本的说辞，可真正面对邓
# G! w2 F8 j- l5 D) c6 K# F冰，他才发现自己还没准备好如何解释当年的不告而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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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然而邓冰并没有像他以为的，问出任何令他尴尬的问题，只是轻松说道：
9 ?, ^: D5 W# f) r( g% a! I' I“我其实知道的也很晚了，妈一直没告诉我爸生病住院的事儿，怕影响我高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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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噢，是了，转眼邓冰也已经高三毕业，他抢先问道：“你考得如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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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，“我妈没抱怨。”

, K- m0 k7 r0 ]# j6 S    董大志挥挥手，“既然这么说，那应该是很好了，恭喜。”
6 T6 P3 w# T  Y/ m) ]) X
    邓冰斜着脑袋打量他，好像在掂量他这话的真心程度。她大胆上前一步，声
音没抬得特别高，但脸上的表情却慑人心魂，“亲我一下道恭喜？”

    屋内一片寂静。

    董大志像是被痛击一拳似的退缩了下，阴郁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马上逃遁的
! }3 Q0 k5 D. D样子。他满脸惊惧，“不行。”

    然而只是片刻的功夫，董大志迈步来到邓冰面前。没错，他不该的，但他忍
4 i/ u$ D3 o7 G+ Y! C不住。他倾身捧起邓冰的面庞，低下头，嘴唇划过她的肌肤，找到她的唇吻住。
# {) T# I% k& s/ w/ r0 s这一吻轻柔而温存，却不是单纯无邪。

    “这不是一个好主意。”董大志说着又亲她一下，手掌勾往她的脖子，将她
( |& K; N  y. T& C6 s6 k3 ~身体拉近。董大志告诉自己只要吻她就好，他不会使局势失去控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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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简直糟糕透了，这种感觉不止糟糕，而且危险。”董大志越加起劲吻她。
. M# G$ p" s& ^; r9 R不，没有危险，脑海中有个遥远的声音向他保证，邓冰很快会推开他，很可能再
- a" A. G8 l' K+ ~赏他两个耳光。
) n7 k; B: T5 W# |8 b; m+ J
% P+ y8 m. j: s; m2 a, F9 Q    她没有推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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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的身躯柔软而顺从，嘴唇在他嘴角移动并回应，丝绸般的长发挑逗他的
& \5 ?0 c( s, d; X  }. ^# V3 {手背，请求他将手指探入。肌肤的芬芳渗入他的鼻息，原本拒绝屈服的渴望在体
( O0 T. X4 O8 g5 z内瞬间苏醒。董大志捧起她的脸庞，仔细品尝他的梦想、青春和渴望——那味道
0 ?8 b# h: o* l: T  w0 w1 N$ l有如打完拳后精疲力尽的夜晚，疼痛、孤单。当然，疼痛会消失、他也很少孤单，
# Y0 h* S- N( F2 t: t4 k/ v4 ^所以他清楚知道渴望邓冰的梦想和热情是多么没有必要，那些向来与他无关。
, A% Z2 t$ ~/ P0 G: j' e
: j6 U2 P) V& |- o5 C' ^5 q. a    此时他应该察觉到危险，察觉到体内蠢蠢欲动的感受，并就此住手。但他已
& t" @! M1 A- t" }0 g经错过理智思考的时机，辨识不出当下的危险。董大志只知道他尝到一个女人、
闻到一个女人、感受到一个女人；而她是他绝对不该碰触的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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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知道自己终将会被邓冰掳获，当他跟着她再次回到家里时，他便已经知道。
董大志放开邓冰的唇，呼吸不稳地喘息着，眼睛却一直看着她。邓冰的样子不比
他好到哪儿去，胸口上下起伏，眼角带着三分湿润、三分桃红，眼神妩媚勾人。
2 ~: E& h$ Q6 s
+ A, I0 z- k! g# T( t9 f4 Q/ p    “大志哥哥，”邓冰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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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[; H% ]6 o6 U% C' v    “你妈会剥了我的皮，我们得停下来。”董大志贴着她的额头低喃，声音粗
嗄，眼神黝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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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知道。”
* Z; U% e) @- @0 m7 ^0 ]
& w6 n8 f6 E- g2 F% L1 m# M9 W    好吧，再一会儿就好。

    董大志的指尖沿着她轻薄的衣料滑行，越过她的下腹和髋骨，来到臀部，紧
紧扣在身体里，纤细的曲线贴合他坚实的身躯。他的皮肤像着了火，拥住她的手
' F2 y" m" z7 U% R臂微微颤抖。董大志的身体清楚记得当年将邓冰拥入怀中的感受，还有她蜷伏在
# M+ e5 _' R/ d& \1 N7 N9 j他双臂间的模样。

    “我们真的得停下来。”
1 \5 e( q8 N- U, x
    “我知道。”
+ b+ z* @) c" u3 _: ^
    只要再一会儿。

: a: z: ~# e# c' E0 F    董大志的双手缓缓上移，停在她纤细的腰际。他不断告诉自己够了，可那两
7 H& p, D/ Y4 F$ ^- J7 N! d个字毫无意义，一点也不够。他将头埋进她的颈弯，呼吸她肌肤的芬芳，亲吻她
. H+ \/ ^( k. ^3 C  A0 V平滑的喉咙。邓冰头往仰后，任他为所欲为。她的顺服让他心跳加速，脉搏激动
' k2 }" z! A, `2 y' k$ e4 S9 F得宛如雷鼓奔腾，像暴风雨似地把理智锁在外面。
( F) l3 D' C0 q2 y/ d
    董大志的嘴又重重覆盖上来，火热而用力地亲吻她。他将她举高，直到一只
. Y) o  E3 Y# ^3 L% r& y. ^9 M前臂扣在她臀下，另一只手像钢板稳住她的背。邓冰伸出双臂环住他的颈项，两
条腿圈住他，裙子轻柔地包裹他的髋部，董大志顺势将她放在餐桌上。
) d0 R# E/ R* R0 {: h' s3 |
1 X' t$ U0 d. A% x" P0 C    “天啊！”邓冰用力将他拉拢。

    董大志想过应该挣脱，却发现将她搂得更紧，而且不由自主手臂逐渐滑到她
身前，伸展手指覆住她的胸部，一股融入掌心的温柔令他心头一震。他喃喃说着
亲昵的话语，沿着她的喉咙亲吻，同时拉扯她的衣服，露出蓝色的蕾丝内衣。他
# h5 K  }& c" S把短窄的内衣使劲儿下拉，一方浑圆白皙的乳房立刻裸露出来。邓冰没有丝毫抗
# P7 c, |& _! @  f拒和遮掩，用顺从向他表明她对他的渴望。事实上，邓冰不仅仅是任他为所欲为，
她口中发出的呻吟，以及炽热的肌肤，都在告诉他她已经投降。当他明了到这个
事实时，他的身体立刻升起一股紧绷，使他更加肯定自己对她的欲望。

    董大志稍稍后退，双手在她肩膀来回打转，然后沿着锁骨往下，停留在饱满
. s' \6 g- K" T! B8 E3 M# e* l的胸脯，激得邓冰身体阵阵颤栗。董大志埋头贴上去，舌口并用地爱抚，牙齿轻
轻擦过敏感的乳峰，双手顺着身体向下，一点点将裙子推至腰间。他的手穿进她
; e" y) I9 J1 c' x' C! h' h- v的内裤，握住柔嫩的臀，不时滑进神秘地带，没一会儿手指头就勾住内裤拉扯下
. c9 ]2 g2 p* z3 i3 d/ ~3 u& n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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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根本不明白董大志是如何做到的，上一秒他们还在亲吻，下一秒她已经
坐在餐桌上，双手撑着身体，衣服、内衣被翻到肩膀，裙子被拨到腰间，内裤被
4 S  ^! I6 ^: G4 a# j& y' h4 G0 t扒离身体，所有隐秘的地方全部光溜溜呈现在董大志面前。高耸丰满的双乳随她
# i) F1 n$ f; d  N! i粗重的呼吸上下晃动，乳尖已然紧绷并泛着玫瑰红色，身下萋萋芳草并不浓密，
3 O8 h3 O; V9 _3 x5 J4 s5 y但又细又软，服帖地盖在皮肤上，两边嫩肉紧紧闭合，中间一道缝隙若隐若现。

    董大志将邓冰双腿朝两边分开，摆出如此不堪的姿势，即便是刚才还显得很
顺从的邓冰也耐不住内心的羞涩，特别是见董大志久久没有动静，只是注视着她
裸露的一切，并且死死盯在她敞开的腿间。邓冰不喜欢这样张着大腿，她用颤抖
* R$ D  y. A5 e6 [的声音表示抗议，试图夹紧双腿合起来，却抵不过董大志的力气。他不仅死死按
住她的双腿分开不让她动弹，又趁机向下一路抚摸过去，来到诱人的三角地带，
手指找到阴蒂慢慢搓捏，接着一根手指抵在入口探进去。

) E1 M8 T! L5 L; ?: X( G    “天啊——”邓冰无法说话，无法思考，只能一手勾住董大志的脖子贴到他
/ J- i: K6 }% @! o4 e胸膛，髋部扭动着，试图更靠近他挑逗的手指，无声恳求她永远说不出口的事。
" d) [9 M( a, y# L+ l! J6 f0 b
    “放松。”低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，同时胸脯被董大志轻拍了一下，邓冰不
敢再使劲，由着他的手指在身体里向前探索，直到进入一个位置不再向前，而是
左右摆动起来。酥麻的感觉让邓冰再次颤抖，每次他的手指摆动一下，邓冰都控
- ~0 l" D7 e$ D7 p" A5 p2 J制不住的挺起下身。看到邓冰的反应，董大志的手指转了个圈，换了方向又重复
了一遍动作。她体内已经湿濡，让他的爱抚更容易，速度也越来越快。
+ c2 y- v% i* R0 z- m
    邓冰只觉得一股兴奋的感觉逐渐升起并越来越强烈，这陌生的感觉让她吃惊，
* F) z" T7 q4 s6 N* y更多的却是害怕。她努力缩紧臀部，期望可以让他停下这种挠人的折磨。可是随
) V1 v, m  ?3 @" E/ |9 J- M! i着董大志的手指在下身摆弄，无论她怎么做，仍感觉到一股热流源源不断涌上心
头。邓冰有些慌张，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，在董大志的逗弄下，有东西正慢慢
# ?3 E; _/ i$ }. x; s+ p" v流出来。她不自主伸出手抓住董大志的手腕，想将他的手扯出来。董大志却用另
一只手拉开她，又倾身向前亲吻上邓冰的耳垂和雪白的脖颈，不时向她的耳朵里
; O8 k" |9 h  e轻轻吹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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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D" X9 F2 p1 H( X/ M    邓冰好像被掐住脖子，软绵绵枕在他宽宽的肩膀上，在他耳边娇喘哀求：
“停下来……别这样……”

4 O6 l2 F0 O3 ~) \    董大志好像没听见似的，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的意思，反而变本加厉又伸进
9 B) B+ h- G, W- B: |/ d" M2 Y5 ^去一只手指。邓冰只觉得身下凉飕飕、热烘烘的，从末料到一个男人的手可以提
8 V% l8 I$ ~3 `供如此恣意的快感及折磨。每次他攻击一个地方，自己都情不自禁的颤抖。一种
从未有过的感觉浮上心头，不曾痛过的地方开始抽搐，她想要某样东西，她不知
- h3 Q0 Y% _' m8 [# j# E. J4 K道要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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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k2 h' @" E5 W& x8 N" V7 q% s    董大志很快感觉到邓冰的反应，伸手在花骨朵上下按压，还轻轻旋转来回扫
动。邓冰哪里经受过这种刺激，全身上下不停打颤，嘴里更是不断发出嘤嘤的哼
/ p* d, [2 ]  H4 A6 h6 Z声。突然间，董大志感受到邓冰全身紧绷，两腿也紧紧夹住他的手指，一股清凉
6 K5 z+ K+ |* |) c的蜜液倾泻而出，邓冰哑着嗓子大叫出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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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幸亏这时候董大志一把搂住邓冰，才没让她像水似的瘫软下去。她喘息着，
脑子渐渐恢复思考能力，虽然是第一次经历，但并不表示她单纯无知。她意识到
5 P* H/ m. Z! K+ K1 B自己刚刚经历人生第一个性高潮，虽然身体倦怠无力，每块肌肉都柔软酸痛，但
这感觉很棒。带着满足，她开始微笑，而且似乎停不下来。她好奇地抚摸着董大
3 ~- b% L- m3 s" W- y" S; h3 y' t志抱着自己的手臂，沿着体侧描摹所经之处的每束肌肉，坚硬强健而且非常男性
% s" o. M6 i$ D化。
8 x1 K( B% `% T  R, ^1 V$ W! e
' x/ w2 o1 ^) W. i    董大志紧紧搂住邓冰，内心世界在羞愧和激动之间摇摆。意识到邓冰的小手
渐渐向南，他赶紧一把抓住她，声音带着克制和恳求，“不要，我已经混蛋透顶
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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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T+ R+ ?6 }) s" x7 ]' L1 c! p    邓冰很是奇怪，不明白董大志为何忽然退缩，“怎么这么说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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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W/ v' @1 o, Z1 w3 r* V+ G( |4 i    “我不该碰你。”董大志稍稍拉开两人间的距离。
8 e( U  l: f8 D. t& z' Q  F
3 j! W; Q) c0 p( g    “碰我？我还是处女呢！”邓冰停顿一下，皱着眉头不确定地问道：“我还
是处女么？”
$ D8 p' v. \5 l, u
    “是。”董大志咬着牙吐出一个字。

1 U5 l7 ^% q/ y% ?    “那你干嘛不继续？你不想么？”

    “我永远不会那么说。”董大志放开她，眼神中混合了几分忍耐、几分温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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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气急败坏地说：“当然，你当然不会。你是我的好哥哥呢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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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哪有资格当你的哥哥。”

. Y, P- W% a$ Q    邓冰更加激动，“你当然是我的哥哥，好哥哥，好哥哥，好哥哥…”她越叫
越起劲儿，什么内容都没有，只是赌气似的一味叫着好哥哥。
7 N4 O% [7 O% I! l3 k
8 l! M3 P. F) Z) Q' o: I) E2 i    董大勇硬得像石头，脑筋却是软趴趴的，全为坐在面前的这个女孩儿。她的
$ Y1 D2 H' Q* X; m, p+ H秀发快要松落，双唇因他的亲吻而红肿，散乱的衣服，裸露的皮肤，怎么看都无
2 x$ s8 U# J# i( q% E法加强他的定力，而邓冰一遍遍嚷嚷着叫他哥哥，只让他的脑袋几近爆炸。就这
样，连接现实的最后一线清晰思绪，以及脑袋里的最后一点理智消失殆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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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U; m) O% V1 m1 ^    他是白痴。

9 G( j; s3 ]# j0 r/ t: C6 a4 i    “好吧！”董大志一把抱住邓冰朝楼上走。他以前觉得奇怪，为什么公螳螂
甘冒被吃的危险也要和母螳螂交配，因为进化出了问题，所以不知道那是‘做’
死么？说到底，死亡对物种应该没有好处。当然，他也很佩服这些小动物，即使
4 Q4 c, P2 T& V2 g丢了性命也要勇往直前地‘做’。现在他终于明其中的动力，冒险又怎样，死翘
翘又怎样。只要能让邓冰赤裸躺在身下，他无所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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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W. ~  O( F2 y& B: q    “你要干嘛？”邓冰搂着他的脖子问。
4 I: T2 T$ T0 d4 w- B
    “干嘛？让你恨死我啊！”董大志抱着她来到邓冰的卧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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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永远不会那么说。”邓冰悠悠然将他的话甩还给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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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走着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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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R; c$ A0 O! R0 M5 b  h0 m6 M    邓冰还没反应过来，人已经躺在床上。董大志立刻覆在她身上吻下去，双唇
流连在她裸露的肌肤上。想到从未有人采摘的花朵即将属于自己，董大志的呼吸
更加急促。他撑起上半身站起来，将衬衫和贴身背心由牛仔裤中拉出，一边脱掉
  Z6 J- F; m+ o/ D, J  d, m鞋子，一边把自己扒个精光，一丝不挂站在邓冰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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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立刻发现刚才还朝他绽放迷人微笑的邓冰，这会儿却紧张不安地扭头，
不敢看向他的方向。他再次贴到她身上，低声问道：“你害怕了吗？”

    邓冰没有答话，这会儿正是她的一个人生里程碑，对她来说实在太重要，生
怕做错说错毁了这美好时刻。

    董大志抓住邓冰的手放在自己胸前，让她更加熟悉自己，同时大手握住她的
0 Y% \6 d3 j& u2 N6 P乳房来回揉捏。邓冰的肌肤腻滑如酥，乳房在他肆意的揉捏中也鼓胀高耸起来。
董大志身子微微向下，一口将乳头含进了嘴里。
" t+ G0 K8 N! l: S8 _% g
1 s+ q5 j# F; O$ y" x9 p  ?  o6 ~    热烈的气息喷洒到胸前，邓冰感觉到董大志的舌头在自己的乳头上来回扫动
吮吸，另一边乳房也在他的拇指和食指间变形绽放。慢慢的，她将紧握的拳头展
: P9 f$ x5 {0 e开，试探着张开手心放在董大志宽厚的肩膀上，滑到背部，指腹顺着背脊上下。
# l) H" `# z8 Y( ~( X董大志的皮肤光滑而有弹性，大片肌肉紧绷着，麦芽色的皮肤在她白皙的手指下，
; _6 \) T8 @8 w2 a显得更加雄性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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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感觉到邓冰的顺服，董大志更紧地抱住她，嘴里也更用力的吮吸亲吻，同时
4 C* `/ `7 N, X! ]5 R: B- t一件件将邓冰身上松散的衣服剥离，直到两人赤裸相对。董大志稍稍退开，目光
& M8 n' L0 S( x/ [在她脸上、身上来回梭巡。老天！她真漂亮。董大志脑中闪过关于妹妹的零散思
% S* \0 e# a3 O* e; r6 Z. ~" N" v2 l绪，但一切都不重要了。此时的邓冰，又细又软，成熟中透露着青涩，宛如覆盆
- o/ j; ^8 I* ^, T" d子和奶油般躺在他面前，欲望像融化的火焰窜过他的身体。

    董大志渴望地做了两个吞咽动作，声音带着颤抖：“冰儿，你不知道我多想
! g/ }" j8 \) G' k操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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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l: P7 _% \$ b* K5 ]    邓冰紧张万分，董大志的目光几乎令她燃烧，而顶在腹部硬邦邦的家伙也蠢
蠢欲动。她鼓起勇气，嘴角扬起，勉强挤出一个微笑，“我想我大概知道。”

" q- A9 a( f' c$ J    董大志摇摇头，并没有动作，希望用聊天让邓冰放松下来，“你知道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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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想了想，道：“书上说有的女人会很疼，有的根本毫无感觉，和是不是
处女毫无关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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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仰起眉头，“书上？好吧，书上还说什么？”
: @5 X' W" K3 i* q% p  E
/ a, P! N/ G) ^3 y4 q    邓冰满怀希望地回应：“女孩子的初次要给一个健康的，有经验的，痛惜自
" ]$ Z5 E6 C4 h/ H; Q( P己的男人。”
; U4 Y" N% J0 b2 M4 A$ w0 E
- S# K+ G. \0 P; _& y, z) w" h' l    董大志十五岁就把第一次给了邻居，一个四十岁的寡妇。那寡妇经验老道，
7 C. t. |9 c/ U& @% C  y教会他很多性爱方式和知识。从此以后不乏投怀送抱的女人，当然不是图他钱，
他一贫如洗，所以喜欢的自然是他——的身体。董大志向来接受得心安理得，各
取所需很公平。他需要性爱发泄旺盛的欲望，所以床上、或任何其他地方，玩起
来没有顾忌、随心所欲，但他不懂诱惑处女和夺走童贞的技巧，也不懂怎样教女
, F; N7 P3 ?! z3 d2 u人学会鱼水之欢。可那又怎么样呢，此情此景已经在他的想象中、梦幻里重复过
- b/ _7 \( W+ H' C# g6 [很多遍。他会非常温柔，爱抚邓冰的肌肤，亲吻她的面庞，膜拜她的胴体，千方
) y' C& r( S1 _* C百计取悦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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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柔声保证：“我会慢些、耐心些。”

3 X$ B& b  s4 C& f$ u# p$ a    邓冰呼吸沉重，体内阵阵酥麻的感觉让她下身不断往外流水。她不安地在董
大志身下微微扭动，小手不小心碰着一个散发热气的粗壮硬物。未等反应过来，
0 T0 e! i9 ~# X% E) Y! \她的手被董大志一把捏住，跟着就被按压着抓住这东西。握住的一瞬间，邓冰明
5 n5 t# _1 |7 j6 R: f$ j& L8 ^白过来那是什么，她羞得想缩回手，却被大志死死按住，并且带着她在上面来回
! r3 B# X3 X& {( R+ f: F滑动。
, I7 u5 F2 K' n: j( p' O
" f! f1 l- U% ?' F; F, ?9 r# W    感受着手心里的灼热和坚硬，邓冰的脸更红了，想着一会儿这东西就要进入
自己身体，心里又多了几分好奇，不禁多用一分力气箍了几下，顿时惹得董大志
叫出声。邓冰连忙松开，但董大志却仍拉着自己不放。她放心下来，又照着刚才
9 p, U' p1 l4 l) [0 P1 F+ T9 L( ?的样子上下抚摸，滚烫的勃起细腻滑润，摸在手里格外舒服，邓冰忍不住手指在
上面转了几个圈。
- U" l* }$ z3 ^$ e4 O, Y& n4 }
7 @; R; n8 H1 }" _/ ?    董大志一颤，身子朝着邓冰顶了顶，大手滑到她圆润的大腿之间，顺着稍微
/ q% W8 {; u, P# C9 k分开的腿，轻车熟路摁了上去，那里已经湿润肿胀，为他准备好了。
8 |  K1 [; s) P' R. `
/ p" K$ {" \, O9 D9 y    邓冰即刻意识到关键时刻就要来了。她缩了缩身子，小手立刻停下动作，闭
上双眼不敢睁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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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N/ d$ j! |5 c# n0 t% Y    董大志道：“冰儿，睁开眼睛。”接着又是一声请求：“拜托？”
1 N1 X5 C0 l3 }5 G) c  ]" X! t# ]; F
( \" X' b9 _! l! p% G8 M: p    邓冰缓缓睁开眼睛，水汪汪的黑眸凝视他。董大志靠得更近，一只手沿着她
% f2 H* N% ^7 U5 h' J% p0 w的肋骨往下滑过腹部，然后来到她的臀部，火热粗壮的勃起靠上来，邓冰眼睛睁
) H2 n2 X" i, Y* s" b  ^# |( m# W1 R得更大了。

: q0 L  o: h5 ]- z7 |* C    董大志轻声低语：“我想看你……即使就这一次。”
" X; j6 s9 X9 \8 s
    邓冰咬住下唇，不让声音透出心中的慌乱，“我——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，
紧紧闭上眼睛，可想起他的话，又睁了开来。

8 S! T9 x, ~( Z1 E) c. l& D6 U" N% {& r    “别怕，尽量放松，好好感受”。
6 H4 Z* t5 q5 ?
3 P" r6 h! M2 h( C' }$ g: I    要改变心意为时已晚，她也不想改变心意。邓冰胆颤心惊点点头，听话地让
2 }7 Z) N, _7 y' Y0 L% K8 x5 c双腿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，然而潮红的脸蛋和紧紧抓住枕头的双手，还是泄露了
她此时的不安和紧张。
( [$ u" o3 R3 N' a6 m
% Y6 _4 u$ g. o4 F: G9 ~    董大志感觉到邓冰的害怕和顾虑，他并没有着急进入她的身体，只是握着自
) y2 U) T+ z  q* N6 W/ v8 V己，让头部在邓冰腿间上下滑动，将渗出的液体全部蹭到上面，另一手在那粒花
骨朵处来回摩擦旋转，直到一股清亮的蜜液从入口缓缓而出，他才再次抵住，并
用手指在他进入时将她分得更开，然后慢慢滑入她体内。
5 l, n4 \% V4 B; f1 Z- |$ ^3 ?
    “大志！”邓冰不由自主抓紧枕头，呜咽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。

    “叫哥哥。”董大志稳住自己，嘶嘶吸口气。邓冰不知道当她那张娇艳的樱
; C2 f, z+ t2 b1 w2 G( j8 V2 t7 c$ ^! b, f桃小嘴叫哥哥时，他身上的血液跟岩浆似的，可以烧得火山爆发。
) j0 {- d. n" E% F
. \  u2 g3 ~: f+ o    邓冰嗓子里嗯了声，全副注意力都在两人相连的地方。奇怪的，那种被撕裂
% b  o7 U4 j% Z! @* a. ^2 n, \( w的感觉并没有传来。她只觉得一根火热粗长的棍子从下身捅了进来，仿佛一直捅
到喉咙，然后某个地方被刺了一下，有什么被顶裂开，不等她多想，棍子退出去
少许，跟着又重新探入进来。
* H! ?' R' \5 k9 c6 a
. d- P: y) V8 e4 {4 ^" K- s* G% B2 ?    “哥哥！”邓冰喊叫出声，同时拱起身体。

    董大志顺势全身挺入，往前冲破最后的障碍，让自己深深入鞘。他感觉到邓
冰所有肌肉都处在紧张的自我防卫中，直觉告诉董大志这时需要等待，他深深埋
1 e' O* X  ]* Z5 j: W- l7 F在里面一动不动，直到她颤抖着呼出一口气。

    “谢天谢地，”董大志好不容易挤出话来，随即问：“疼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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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z2 [7 Q% m: s9 e2 u6 c    “还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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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在邓冰唇边重重亲了一口，缓缓往回抽身，选好时机再完全推入她的
9 p* F: l6 d2 }甬道。紧窄的甬道布满蜜液和血渍，又热又湿。因为刚破身，每一次进入都能感
7 u2 f3 e2 q  c1 M8 X5 E7 D觉到窄小的甬道被自己大大撑开，而退出来时，又好像有只小手紧紧握住，刺激
0 m* C3 B# o4 d+ K( j; j得董大志就快放下谨慎什么都不顾，只想狠狠地进入再进入，然而邓冰虽然没有
喊痛，但会说话的眼睛仍在告诉他她还在适应阶段。董大志强忍着节奏，只有大
手失控地在乳房上来回抓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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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起初邓冰只是觉得极度不舒服，撞击一下重过一下，像是要把自己顶穿似的。
/ `- Z+ W& f0 _, i她想结束，但双腿无法合拢，不自主的只能收紧下身，希望把他挤出去。可这么
做的结果却是让董大志发出阵阵呻吟，果断有力攫住她的唇瓣，同时推进越来越
) g3 q4 k) W' y, E深。渐渐地身体开始膨胀，从他们的结合处一点点蔓延到全身，替代原先的不适。
" D$ Y. d* Z# Z) ~& m: b邓冰不禁拱起身体迎接他，手指陷入他健壮的肩膀。

    董大志俯身全程观察着邓冰，嫣红的小脸上已经泛出动情的潮红，微张的小
: `, F' m; A% {$ N嘴在他每挺进时都会发出低低的嘤咛，怎么看怎么动人心弦。董大志心里一动，
- ^* S7 |: s+ H速度更快了，抓握乳房的手也多用几分力量，乳头更是被拉扯揉搓得肿大起来。
邓冰很快就受不了了，一遍一遍呜咽叫喊着‘哥哥’‘哥哥’。膨胀的感觉越来
- h# L( J2 o, m9 `2 o越强烈，最后邓冰只能任由自己滑入混乱中，然后被抛到空中，再像一片落叶似
0 S  }( N# r" ?$ m, D# V5 k的轻轻落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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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C( I8 r5 n  _( _6 E5 S3 d6 K    “冰儿，”董大志半是低吼，半是呻吟，“他妈的，操呢！”董大志好像坚
8 Z+ H* l* [7 X, n- E持不下去了似的，紧咬牙关开始嘶吼着往前冲。他或许应该慢下来，应该问问她
: \5 u$ D+ e; q8 g, u9 h还好吗？痛得厉害么？但他就是不能。实在太久了，而他也太需要她，一旦开始，
他毫无阻止的能力。直到忍无可忍，他才猛地从邓冰身体里抽出，浓稠的精液一
股股射到邓冰的身上。

    邓冰迷迷糊糊觉得他现在应该不是在咒骂，可脑子跟缺氧似的没有办法思考
/ ?( @6 \4 {: f. X和仔细分辨。过了好一会儿，她才回过神董大志已经离开她的身体。她的目光回
到董大志脸上，发现他喘着气，抬着身体看自己。

    邓冰软绵绵地问道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   “看你。”

0 ^2 w! h! c' Q! p- I    邓冰有些不好意思，撇脸低声说：“我渴了。”

    “等着。”董大志翻身坐起来快步离开房间，再次回来时，不仅拿着一个玻
璃杯，还带来一块温湿的毛巾。他小心将邓冰身上的汗水、血渍，以及自己的精
液擦拭干净，这才把玻璃杯举到她唇边。她喝了一些，还有一些流到了她的脖子
6 i' p7 C" F  A5 _& X& y上。董大志将杯子放到一边，再次抱住她，吻走一串串水迹。

; D$ `( q3 r+ y: g6 _  U% I    邓冰把头窝在董大志的肩膀上，一手放在他胸前。她感觉到面颊又开始发烫，
! t+ D% R5 d( a+ u3 _尽管房内没有其他人，而且也不会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。但，老天，董大志真那
/ _4 \) L* O. w6 }* A% M' R么做了吗？真的亲了她的胸？进入那里了？她的第一次真给了董大志？
  @; S+ c  K% L; S
4 j& k# D. }4 W    董大志埋进邓冰的头发，嗅闻那股只属于她的诱人味道。伴随着满足的放松，
他感到一种无名的遗憾和刺痛。董大志松开抱紧她的双手，看了看床头的闹钟，
说道：“冰儿，我得走了。”
6 Q* x" G/ O' L3 m! T2 x
1 U% x3 v  X' m8 `( p    还在做梦的邓冰立刻清醒。她提起精神，勉强挤出颤颤的笑容，“你希望快
7 k5 u/ k% I( N1 R( r- M- u) S点离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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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ingyuxin

董大志低声含糊地说：“你想我走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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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j/ [/ ?0 B0 j% d0 x    “从来都不是我说了算，不是么？不然五年前你不会一个招呼也不打。”邓
冰受挫地笑笑，声音在喝了些水后恢复不少力气。

4 r  t& {3 Y7 m9 X    “冰儿，我没有希望。”现实的巨大力量在两人之间拉扯，邓冰就要去上大
学了，他们的道路只会渐行渐远，他给不了邓冰需要的生活。董大志晕晕然地想
着，和邓冰怎么还能保持着虽近却遥远的距离。
: T/ p+ C% m$ v
    邓冰的脸色阴沉下来，“那今天算什么？”

( x7 Z4 z8 O/ V0 g+ h    “从来都不是我说了算，不是么？”董大志苦笑一声，“想想我妈是什么人？
! Q6 m9 F4 q8 n: i) C想想我爸又是谁？我妈是个吸毒的下贱妓女，而你比我更像郑孝天的孩子。”

, o" e: H9 c( i# ~" Q& n. Y$ U    邓冰停下动作，十分气馁地回道：“我忘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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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沉默几秒后才回答：“我没忘。”

    邓冰鼓起勇气看向董大志，“那就是说我们只当什么都没发生，永远也不会
" Y! W: v5 k3 G3 }. U* U( v- U& c讨论这件事了。”

/ y) t8 Q7 }1 V9 X    董大志起身捞起地上散落的衣服，显得很是从容平静。“不必讨论，”他面
向她，缓缓说道：“我永远也不会忘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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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r( M4 G" b, q: i# H    临走时邓冰告诉董大志她的学校和手机号码，董大志记了下来。她却注意到
9 \. N3 [- ]! u董大志没说会联系或者有空去看她的话，她想问可是又怕问。邓冰趴在窗户上看
9 d% ]9 O+ {$ n/ I, j/ O$ I, {着董大志远去，希望他能回个头，让她觉得他其实也很舍不得，就算自己骗自己
9 I) c' h8 g2 V+ I5 ]+ g. o! {也没什么，可董大志连这样的机会都没给她。

    邓冰略带伤感，嘴里不说心里却很痛。她喜欢大志哥哥，虽然仍然不知道和
. U% T2 B2 ]0 I2 E/ U: S1 e7 r$ N爱有多大差别，但她确实对董大志怀有期望，那期望远不止是床上那档子事儿。
" ^4 `% f6 d) `5 G  l2 @, @: B% [只是董大志再也没有出现过，比第一次好点儿是他给了个理由，说了声再见。邓
冰也明白过来，她的大志哥哥终究还是不稀罕和她之间的这份怪异淡薄的情分。


3 K+ l2 @, G6 R& J6 v% ~" B2 X9 F    五. 没哥哥对我这么好！
    现在

    董大志拎着行李袋来到‘麒麟’，在办公室支了张床，就算暂时安顿下来。
% V; H( X" ^9 ^他平时无论白天黑夜或者节假日，大部分时间也都是在这里呆着，所以即使现在
" o: i4 `; n) V7 n# J' ?! l换成七天二十四小时，也没觉得有什么不方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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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两年前开始接管‘麒麟’，门面是健身馆，晚上是个地下拳场。这还
* ]+ X6 n( {( s  y多亏上次来找他的警察赵芸，自从说服他救郑孝山失败后，她倒是和董大志仍然
; o# j* ~6 p, c3 W# ]6 Z. j$ w保持着联系。后来他才知道赵芸是一个很有本事的女人，在公安部办公厅当秘书。
赵芸有天问他是否感兴趣接下‘麒麟’管一管，规模小而私密，主要是些朋友以
及朋友的朋友来玩的地方。

/ n9 }+ \% w/ _' a" Z    董大志不能否认这提议很吸引人，是个难能可贵的机会。他没有什么野心，
8 Z9 `9 A; R& S% s3 C! s但却从未放弃有份事业的渴望。任何人都不可能放弃，他只是放聪明了些，不再
6 C& S) K: U& z* y去到处碰壁而已。如今有扇门为他敞开，他怎能抗拒试试自己能耐的机会？
% K0 u( q8 L2 ?- z- x
, q/ `) S/ y  ^8 H6 s6 b% X9 |2 z    董大志终于开始真正做件事情，而‘麒麟’好像带着某种护身符，一切进展
$ n+ q8 B6 `2 {8 N$ W顺利。虽然他从来不曾非常喜欢竞技、赌博、管理，也没有多少经验，但聪明的
脑袋加上努力的学习，几年下来倒是做得既有效率又保障周全。当然，偶尔他也
会觉得筋疲力竭，不过他都能做到不把情绪带入工作中。

: E; R$ V6 K' {9 _' g    ‘麒麟’稍微走上正轨，赵芸就把她的儿子陈俊祎介绍给他。董大志这才意
& |  K2 n) m4 Z6 M识到赵芸的本意，陈俊祎在他妈的的影响下，警局里混得顺风顺水，然而无论哪
) ^7 P4 q+ S  m. [% Q6 a8 g里，想崭露头角不仅需要借势，也得有自己的势力，于内、于外都得有，而赵芸
毫不隐瞒董大志和‘麒麟’就是为陈俊祎准备的外部助力。也许这家子一直在警
- t. _" O3 Z) ?/ Q* S3 {界工作，总是看到的社会阴暗面，所以他们母子对董大志的来历和身份倒是没有
0 S. V3 B" ?5 l. i% H- f偏见，双方合作愉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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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和陈俊祎渐渐熟悉起来，然而大家毕竟在社会上爬摸打滚很多年，性
格上已经世故定型，即使再了解彼此，并且建立起难能可贵的默契和信任，也仍
0 b3 J4 T* \) {# S/ P& Z; L然小心保持距离。
  E, F% ]8 t) s7 R: j' h5 j
2 v! W! k" i& ?$ q; m' j    两人在警局见面后，陈俊祎就没再露面，接连好几天也没来‘麒麟’健身或
8 o% v3 i! [" z1 Z5 l$ ~1 h是看比赛。董大志有些纳闷，正琢磨着给他打个电话，陈俊祎就走了进来。看见
董大志正招呼着将拳场台子在俱乐部的中心大厅搭起来，他并没有走上前，而是
8 G% s5 N# x: y远远给他使了个眼色，朝后门院子走去。知道陈俊祎有事儿，董大志借着抽烟，
- g+ k1 v3 h5 G  [- C没一会儿也就迎了过来。
) r) L5 B) B0 L0 |1 Q
    “我的顶头上司现在都什么时候来你这儿？”陈俊祎递给董大志一根烟，自
6 F, y6 R! b  S己也叼了一根，摁下打火机，点着烟吸起来。

    董大志疑惑地看他一眼，找自己的老板不该在办公室么，哪儿用得着来健身
房。“以前都是周五晚上，最近时间并不固定，听说老婆刚给他生了儿子。怎么
了？”
4 ?- G# z( C, r. E
$ Y5 O: b7 o% T6 q( [    陈俊祎点点头，“有个人想认识他，你看能不能关照一下。”
7 C) o( i; Q4 A
. \2 Q$ e7 c, Y" c/ f    “什么事儿？你还解决不了？”董大志明白过来，这事儿在健身房倒是司空
5 j- g; Y8 S0 ?) ]见惯，想认识警察无非为了两件事儿，要么自己犯事儿求警察解决麻烦，要么求
警察帮忙给人找麻烦。
3 G  F0 ]( p$ x' ]; N- T3 p4 c
    陈俊祎不以为意地挥挥手，“不是局子里的事儿，冲着他老丈人去的，规划
局局长，说是要批个项目。”

    董大志觉得奇怪，“你介绍不就完了，干嘛绕这个圈子？”

    陈俊祎露出鄙夷且无奈的表情，说道：“他看不上我，我巧不巧的偏偏就看
3 c1 Y! Y0 g: t! n  R上他现在的位儿了。”
  M+ P* I: l% U3 r) r, ~
! m6 X6 Q2 O* m: @8 R    董大志白他一眼，带着一丝亲切的嘲弄，问道：“哪个先？哪个后？”

    陈俊祎哼了声，略带恼怒地说道：“我管呢，他马上就要升职，空的这个位
4 [3 M0 J2 @. [, g7 K: G8 Q3 Y4 [9 c7 D置好多人都盯着。他妨我妨得紧，别说给我帮忙，不找我麻烦就算好的。”

    董大志呵呵笑起来，想来陈俊祎势在必行，“行了，我留心着，看着了就给
0 I0 X* g" x! I0 H你打个招呼。”

. z0 ?: c3 q5 g. l  f: o    陈俊祎点点头，想了下又说：“回头找时间聚一下，我先介绍那人给你认识。
) t* j) G) `1 q( U我是因为插手管只会更糟糕，要是你也不想管，我就不揽这事儿了。”

    “哇，谁啊？这么谨慎。”

- a- t! {# g7 f: ~  H    “见了再说吧。”
  M& K, ?2 J2 L( O
# e0 s# o3 `" g    陈俊祎的含糊其辞让董大志忽然警觉起来，“你上回给我找的麻烦，我还没
6 _1 x9 V! ^  u# b$ G0 d解决呢！”

# w9 G* u# V! {$ @    “邓冰？你不是把她接回家，过小日子了么？”陈俊祎停顿一下，又对他露
$ f5 U7 M2 w2 n- n6 u; g* V出老于世故的微笑，说道：“你这小子还是一肚子坏水，也下得去手啊，竟然把
自己妹子给操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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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手一抖，险些半截烟掉到地上，“什么？”
( H4 j0 n0 H# F0 E6 n4 a1 j0 P
9 }+ U! R& Y, t, W9 H+ ]    看着董大志嘴里好像塞满棉花的震惊表情，陈俊祎明白自己话多讨嫌了，张
3 e0 X: I# M5 M+ W  d, `$ m0 Z嘴想说什么，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，只是支支吾吾道：“昨儿办案子路过你家，
( n8 Y6 e. g3 p# X0 U7 G. ~看到她，所以误会了。”
% I& D7 {0 o" r/ M; `; m
6 b& O, K0 `" [- y1 y8 Y. Y    董大志很是意外，他躲着邓冰三个星期，想着她十有八九已经离开，听陈俊
  \# V$ ^# w+ B. i; ]祎的意思邓冰竟然一直没走。他心里有些忐忑，可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，第二天
( l' S: d9 B5 X. X到底抽空回了家。没想到一打开家门，他愣了一下赶紧退出去，狐疑地看看门牌
号，又看看手里的钥匙，确信没有走错才再次小心翼翼踏进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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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整个家和他离开时已经完全不一样，靠墙摆放着一组纯黑皮革沙发，面前一
张方形的毛玻璃茶几。一台超大的电视机挂在对面墙上，两边立着音响。客厅另
一端是张檀木方桌和四把椅子，桌上摆放着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果盆。天花板上两
个水晶吊灯同款不同形，分别照着客厅中央以及四方饭桌，整个屋子显得简洁明
亮、温馨漂亮。要不是窗户上仍然挂着他熟悉的窗帘，董大志真不知道走进的谁
的家门。
! R& r3 k) o# @. j
    董大志看着眼前一切，咬牙切齿挤出声音：“邓冰！”
0 Z! Z: \  P. W
    屋里非常安静，没有任何回声。这会儿已经接近中午，想来邓冰出去吃饭了。
董大志压着火，又看了看厨房、洗手间，最后来到卧室。那里的变化更是夸张，
( Y1 s' _5 `$ z. T- ^( w地面铺着厚厚的绒毛地毯。屋子中间摆着一张大床，白色的床单罩着看不见本来
: F1 p% g$ m. `( s0 q6 g面目，但黑色的皮质床头板却分外显眼。然而，比起床上看到的，屋子的变化就
. u  v8 y% f9 J# r5 i3 H是小巫见大巫，今天这么鲁莽地进门是个错误。
' L5 R# D' V; Y: N1 P3 G# {% G
. X- Z, _! Z: X0 N0 Z    邓冰睡眼惺忪慢悠悠从床上坐起来，双颊绯红，乌黑浓发微微带着波浪一般
9 N1 p: d: y- `, k0 W, I的卷儿乱七八糟四散在周围，婀娜娇美的身材曲线若隐若现，说不出的娇媚动人。
她穿着董大志的一件纯黑圆领短袖衫，因为实在太大，一边领口已经掉到肩膀下
面，露出圆润如削的肩膀，下摆一直耷拉到大腿，一双白嫩的小脚丫踩在地上，
5 C4 B0 {' J4 g足趾柔嫩，趾甲上还涂着淡淡的银红色。凌乱的床铺衬在她周围，让董大志心脏
% b. g1 A. F) L/ v差点停止跳动，纯粹的本能几乎淹没了他的冷静。

    邓冰虽然迷迷糊糊被吵醒，可好在早就对董大志进屋后抓狂的反应有心理准
7 z7 Z: j& N! j3 w2 p备。她尽量不笑出声，抛开屋子的变化不说，裸身穿着他的衣服一定让董大志很
$ a6 G8 l( ~# Z1 W不好受。她可不傻，即使现在的他愤怒异常，眼睛也藏不住对她的吸引。有那么
片刻，邓冰的确为他的处境感到难过，而她清楚知道这不是他造成的，罪魁祸首
该是她，但她不为所动。

& \# w4 Y0 _& I- @% o! {4 ^    邓冰站直身体，徒劳地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，说道：“嗨，早上好。我不知
1 M+ y$ d, B0 F) ^道你今天回来。”她丢给董大志一个希望是明快入世的微笑，但好像并不管用。

    “这是怎么回事儿？”董大志深吸口气，忍着心里的怒气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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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y  g9 ^, M% ]    邓冰睁大眼睛，做出一副无辜状，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她拂开挡在眼
前的乱发，绕过他来到客厅。看到他扔在茶几上的钥匙和手机，邓冰毫不畏惧拿
起来，先是将钥匙放在门厅鞋柜上的小篮子里，又将他的手机放到充电器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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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v2 [  W" S" v. k% F6 C    “来这里。”邓冰好像主人般招呼他道：“喝酒、茶还是果汁？”

/ e. F, M" z( W  v) l, o    “我知道自己的厨房怎么走。”

    “噢。”邓冰愉快地笑笑，“不过你也许没用过新的酒杯、茶壶以及榨汁机。”

4 F# P% J3 p; Z    董大志脸色更加铁青，来到厨房站在她对面。邓冰可以感觉他心底正在酝酿
( L6 Q9 |/ z/ E的怒气，她有些好奇，猜测他将何时爆发，这个时候她是该引爆还是该浇水？邓
- W% ]- B) o7 {. B9 b冰一边琢磨着，一边快速将将削了皮的西瓜包装纸拆掉，然后将瓤块放到榨汁机
里，眨眼两杯西瓜汁就做好了。邓冰拿着一个杯子，伸出手正说要递给董大志，
; Q! @& G$ Y4 \到半中央又缩回来，朝他明艳地一笑，“要冰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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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w2 x3 ~, q7 p7 Q    看来她是决定激怒董大志了。

: Y" r$ v( T; Q9 ?: S    果然，董大志绕到她面前，两手钳住她的胳膊，低吼道：“少来这套！”

, g9 u3 [1 U5 P; M& ^7 S5 U, |; S    邓冰从董大志双手里挣脱出来，大声抗议：“我就换了几样家俱！”

    “我原来的家俱呢？”
4 Z$ P- q$ D) h, H  ~
$ b. a! P, t2 d; n, B) B  [1 X0 Y    邓冰倔强地仰着头回答：“回收了，你放心，我买的质量比你原来的要好。”
* c: D, H# W6 |- A3 C
    董大志瞠目结舌，“你怎么能随便扔我的东西！”

    邓冰皱皱眉，“你不可能稀罕那些家俱啊，隔壁赵奶奶说起过，你是连房子
" z) w$ g) q* N7 s" n; o5 |带家俱一起买的。住了半年，连个灯罩都没换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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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r% {! ~5 z# R# k9 d! q    “所以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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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终于发现董大志阴沉的脸色不是开玩笑的，争辩显然只会令他愈发顽固。
! x8 U% w$ y' n4 G1 V% e) z* t: q她退后几步来到客厅，希望和他拉开些距离，然后努力通情达理地说：“想想啊，
你不可能指望我去睡你和其他女人睡过的床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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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Z. C* i3 E3 a1 E; l7 |9 Z3 F" O; O    董大志两臂交叉固定在胸前，好像在极力遏制不要上前掐死她的冲动，“我
' @  v- O. Z+ I. d的沙发呢？餐桌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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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有点儿脸红，喃喃道：“嗯…保险起见，以你的本事，谁知道你有没有
0 h* H. m6 R; T, y) ]4 x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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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J5 U0 i: S: W! L7 f    “我的电视，顶灯又碍着你什么事儿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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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O! O  h! A, c0 E    邓冰放松下来，“原来的电视不能上网，顶灯么，有两个灯泡本来不亮了，
我想着既然要换灯泡，还不如直接把灯也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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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说完了？这就是你的理由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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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\6 q: I5 [1 N7 k  H5 e    “我还没开始呢！”邓冰撇撇嘴，继续说道：“那些家俱又老又旧，我不知
  B; M% z. M3 U7 O道你怎么受得了。而且啊，跟我新买的沙发也放不到一块儿，颜色和样式都不般
配，所以只能换——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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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[; a6 c* e# Q# a' s5 V- L" `1 }    邓冰睁大眼睛看着董大志忽然上前，立刻冻在原地无法动弹。她的静止是任
4 s* ?2 h) g6 V$ u- I& r何生物在碰到掠食性动物时，一种出于本能的反应。然而，董大志并没有攻击她，
$ w$ e. ]3 J3 a5 J6 T( {2 r" [) b而是一把抓住她靠近自己。
“你干嘛！”邓冰喊道。
3 D4 L  t" L; u7 X0 m! L9 V$ M  M
, ~0 R- M" z9 d0 h* _    “般配？”董大志把她抓得更紧，对着她吼道：“你要般配是么？你看我站
在这个屋子般配么？你要不要也把我换了！”

    邓冰喘息着说：“不是这样，我没想换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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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?; {$ Y1 q2 m    她的话还没说完，董大志就一把抓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来。或者说，这并不
; g- W4 u7 q( H7 C* x: q. c# p# I4 \是一个吻，只是张嘴覆住她的唇使劲儿摁压。邓冰朝他胸口砸了几下，撑住自己
+ F% g  r: i* G1 y8 u' h. j0 Q的上身使劲儿远离他的面庞。然而董大志紧紧将她嵌入他的身体，直到她能感受
到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、躯体的每一个起伏。他的手指穿入她的发间，再次贴到
3 {. r) ^; S% e她的唇吻起来。

) y9 Z; z% {4 c4 ^# O+ O    邓冰没想到他会这么做，她原本只是计划用换家俱来惹恼董大志，让他知道
  ~, Q% u2 p" [, A7 o不该转身离开，没想到状况迅速失控。嗯……坦白讲……她真的没想到么？邓冰
不敢肯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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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的手环在他的脖子上，触摸他宽阔结实的背脊，再来到胸膛。心脏敲击
着她的手心，沉重的，一下又一下，力道猛得让她无法呼吸。她只能扣住他的背
* T4 ]" s# A, V& F& f& d% W紧紧攀附住他，手指在他肌肤上留下瘀痕。董大志的吻更加猛烈，带着愤怒的舌
头撬开贝齿使劲儿探入，缠住她的舌头大肆攻击。邓冰兴奋起来，不仅接纳他的
吻，更叛逆地还以回应，黑眸中闪烁着不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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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Z& i+ o7 M% ~: Y( v    “妈的。”董大志哼了一声，虽然被她气得七窍生烟，但邓冰近看时充满魔
力，嗯，远看也是，怎么看都是。他将脸埋在她的颈间，深深吸口气，品尝她的
5 t5 M# a& t. c9 q& w, G5 O/ P& i肌肤，啜饮她的香气，一如记忆中的美好。妈的，即使她总是高高在上，可他就
是忍不住把她压在身下。董大志什么都没说，只是飙了个脏话，接着再一次吻了
上来，重重的，火热的。与其说是吻，不如说蹂躏更准确。

    董大志的手从她背后滑下，在纤细的腰部停留片刻，直到捧住丰腴的臀部，
使劲儿将她按向自己。勃起紧紧贴在她柔软的腹部，惹得他脑门子的血放了闸似
的往身下涌，一股触电般的感觉穿过脊髓。要不是裤子阻隔，他会不假思索进入
9 H) ]' A3 i0 s9 H' X2 ~邓冰火热紧窒的体内，而那是最糟的，他对邓冰的渴望强烈到自觉像个原始人，
- |/ q6 a6 c  G) @/ d! p别说思索，他连想都不会想。

    他必须放开她，很简单，他只需要松开手臂，尤其是感觉到邓冰在他的怀中
挣扎。董大志即使不情愿，可还是顺从地让她落地站立。意外的，邓冰的唇并未
离开，而且不断逗弄、挑惹、充满索求。董大志很是庆幸，换个姿势继续抱着她，
! N0 ?/ P7 o5 \4 x( }4 `柔软的曲线摩擦坚硬的躯体，刺激身上每一个细胞。也许她也有同样的感受，邓
冰的身体开始移动，隔着单薄的衣服，缓缓摩擦他的肌肤。

    董大志摸索着探入邓冰的衣服中，手指张开来到胸前，一把握住她的乳房抚
弄，同时拇指和食指攥捏住乳尖，诱哄她不断靠近。邓冰猛地惊喘，双手在他颈
背重新交握，踮起脚尖迎接他的手掌。他又开始拉扯短袖衫的领口，邓冰听话地
缩缩肩膀，胳膊探出，领口随即被扯到胸部下缘，一双漂亮丰满乳房蹦出，仿佛
等不及向他炫耀。董大志瞪足双眼，舔舔嘴角，嘴巴迎接上去。

    邓冰忽然停止动作变得安静，小手在他的肩上紧握成拳。这事儿太邪恶，但
她不记得上次这么想要是什么时候。当董大志火热的呼吸喷到她的胸部，她欢喜
地呻吟一声。董大志立刻张嘴将整个乳房吞进嘴里开始吸匀，邓冰不由自主发抖，
整个人融化在他身上，发出轻柔而细微的嘤咛。好像得到鼓励似的，董大志起劲
8 _1 `5 k$ A! }. ~儿叼住乳头，舌头在上面扫动，直到乳头变得湿润和挺起。

    火焰窜过骨头，好像就要爆炸了似的，邓冰拱起背部，不顾一切地说：“大
1 {/ o' P8 ~! Z) S4 ]' g2 T% u4 W志，还要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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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的裤子就要着了火，兴奋与期盼的热浪开始在他体内翻腾。他的手一
' N1 h: @' U- i! q$ S; a3 Y寸一寸沿着柔软无比的大腿肌肤向上，伸进她的内裤中，粗壮的手指向下探，直
3 k6 G" F+ M" U1 n) d到两只手指扎扎实实进入。邓冰随着他的动作全身一抽，浑身每个角落都在努力
, v' a8 u8 q3 P" q7 J3 L: o0 b抵抗他手指的力量，然而董大志快速而粗鲁，手指在她体内灵活动作，拇指从容
# p/ |0 C5 g$ D( k( v# \不迫地揉过，紧绷感越攀越高，带来一波又一波热浪。

/ a" Q% L# |' |6 u0 \    邓冰很不舒服，却又舍不得退开，有些酥，有些痒，渐渐的双腿发软，再也
- }% _$ H: {- A& Q1 d) f* J8 k站不稳身体。她搂紧他的脖子，情不自禁抬起一条腿蹭着他的小腿，接着是大腿，
最后圈住他的腰将他紧紧缠缚，同时髋部也充满索求地抵压在他手上用力磨蹭。
2 k  }9 h( R+ R/ |& R只坚持了一会儿她就受不了了，指甲掐入他背部，咬住嘴唇将董大志抓得更紧，
2 C/ {* V  ?' b8 S甬道极力收紧，想要扭搅住他的手指让他慢下来。董大志不止是慢下来，他甚至
' L) M! _# S7 |  ^2 O停下动作完全抽出手指，看着董大志整个手掌都给打湿，邓冰这才意识到自己刚
* f' U  e; V6 K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高潮。

& R# Y+ `& P/ A0 H  ~    董大志撇嘴笑了笑，双手下滑来到腰部，迫不及待地快速沉下身体，将挡在
$ _# _! B1 V6 z' j% V6 i4 I眼前的衣服推高，露出黑色的内裤。内裤的质地柔软顺滑，前后只有两条细带连
接，董大志肯定他只用一只手就能将细带扯断，然后邓冰身体最隐秘的地方就会
6 C& t1 X4 W  w! y2 e显露出来。

- U6 `( y7 _" p* w( l$ c    “哇！”邓冰意识到董大志的企图，把手放到他的脑袋上，充满期待。
) U6 |: F& i" c
    董大志抬头看了她一眼，“你倒还知道。”说着撕裂的声音传来，她的内裤
被扔到一边。

- _1 |. t- ^" {9 A: ^  O, M: h    “我一直在学习。”邓冰抬高她的一条腿搭到他的肩膀，半靠在矮柜边，稳
1 q9 r$ g+ l/ q6 j$ Q: P住自己。

8 g; r' H% r! z0 j' e6 V- j    董大志俯低身子伸出舌头沿着腿间的缝隙上下舔弄，显露出里面小小的洞口
2 T; ^3 O7 j' Z. a和花骨朵。他更加激动，将邓冰的双腿死死压住，埋头贴了上去，嘴唇不仅加重
力道，还用鼻子去拱那粒花骨朵，舌头更是在上面打转吮吸，没一会儿就染湿一
大片，而那花骨朵也慢慢张大，惹得邓冰下身一跳一跳，直到高潮来临。邓冰惊
0 i, N/ p; `$ c# I+ y9 q声尖叫，抓住柜子边缘使劲儿支撑着自己，一股股蜜液流出。董大志呻吟一声，
: g3 k5 v; q& Q开始大口大口舔舐，直到邓冰体内的颤抖痉挛缓和下来，他这才放开她站起来。
; r3 a$ J* n: E" \0 K6 g( E9 k
4 b4 H7 l  F4 l0 c    董大志摸索裤子上的扣子，但邓冰快他一步，掌心拂过他的胯间。董大志低
下脑袋，嘴唇抵在她的肩上压住叫声，仿佛初尝人事的青涩男孩。他的勃起隔着
2 r* j& q% O0 n8 u. F# l裤子和她的手磨蹭着，他想帮她、帮自己一把。董大志无法再忍耐，拍开她的小
8 A% m- H+ Z/ v2 q4 k手，将裤子褪下。

  e" p" b8 r2 D1 v  P/ G    邓冰低头看着布满青筋的勃起，‘嗯’了一声又伸手抓住，牵引着他挪了几
: L4 E3 z2 P9 L$ n0 [- j步，靠在墙上。董大志的胸部因激动而不停起伏，他吸了口气，头部猛然往后抽
退，一手来到她的下颚紧紧掐着，呼出的鼻息烧炙着她的脸，“保险套？”
* N  g0 |7 g6 a! u+ B+ h' y# R
1 ]+ C; F  E! ~; t$ h    邓冰勾魂摄魄的眼神带着挑逗，声音滑腻如丝，“不用。”她抬起一条腿，
+ _) l4 K/ z( B. P% Q+ A. g抓着他引导进入。
0 b* M6 s1 b* Q* N( P3 s& m
( ?! l5 l- I0 y" u/ n7 I8 I    看到邓冰熟练的动作，想起她刚刚说的‘一直在学习’，董大志忽然不着急
0 Z' Q% L  y: L6 j) p了。他忍不住说道：“你学得很好啊！”
3 Q+ I; Q7 x- V) Y9 C' n2 t/ s" a
; I0 W) P' Y$ F9 C    “聪明呗，对手厉害，我学得自然快。”邓冰说着，再次微微倾身示意他快
点儿。
- A* i' d% u2 O: M" ^
    董大志心里有些复杂，随即又挥之脑后，邓冰有多少男人和他无关。他缓缓
滑进邓冰已经非常湿润的甬道入口，停了两秒稳住自己。紧接着，往前一个流畅
' J* }4 |4 }# \' D6 }+ M的发力，直直戳入她体内。董大志低哼一声，只觉得里面又紧又热，层层包裹着
& {, u' h) y( A4 ?' [自己，前端更是被牢牢吸住，滋味儿妙不可言。

    邓冰身却像是忽然被掐住脖子，身下的饱胀感让她无从适应。可刚叫了一声，
% H, v' u( I: d嘴唇便被含住，董大志的舌头钻进她嘴里来回扫动。

0 Y3 d/ U1 y8 Y7 H% \    好一会儿，董大志才松开他的唇，邪恶地微笑，“喜欢快的么？”
: s: h4 E. N' c- y) t
    邓冰的回应是圈起双腿，将他锁在身上，然后抬起髋部让董大志入得更深。
“我记得你喜欢什么，”她捧起董大志的脸含住他的下唇，喃喃说道：

    “操我，哥哥。”
6 ~3 x; g; w% n# V( j/ q; L
    邓冰最后几个字说得尤其妩媚、甜腻，仿佛在告诉董大志她没有忘记。欲望
; {; o) R7 z" [; k跃然而起，夹杂着愤怒和嫉妒。董大志哼了一声开始动作。他们毫不优雅、也不
$ O  l( }$ n, C5 C一致，身体互不配合，声音更谈不上悦耳宜人。仿佛彼此在较劲似的，带着需求、
热火与完全的放纵。

$ J$ V7 n: \1 W6 t- a8 K2 t    董大志抓着邓冰的身体使劲儿冲撞，同时恶狠狠问道，“你的对手，应该很
6 h: x# f  |7 e" A4 X般配了？”

    邓冰不敢张开眼睛，董大志的勃起在她体内越来越炽热，身体更是无比敏感，
2 |& {- i; U7 l5 i2 n# |) a4 T0 e4 ?花心几乎都要融化。听到董大志的问题，邓冰边喘边哼哼：“可不是，没哥哥高、
) j) ?4 s* m( @" l# X" ]  Q没哥哥壮。”她每说一句，董大志的力道就大上一分，邓冰实在受不了，使劲儿
9 [: W6 v. G+ u1 B: a$ A1 ~4 m2 ~( u: V吞了口气才继续回道：“没哥哥粗鲁、没哥哥暴躁。”

    好像在故意激他似的，邓冰体内阵阵绞缩，柔嫩的肌肉紧紧箍着董大志，不
# W. J% Z, Y( S6 G* |" o, F0 B! Y4 \断蠕动挤压，刚好使龟头前端磨蹭到一个小窝儿，每一次碰撞都让他的神经产生
: n/ ]- o9 ]7 n一鼓难以忍受的酸软，自我保护告诉他远离缴械投降的危险，偏偏自己又舍不得
那销魂滋味，频频接受邓冰的逗惹。尤其是听着邓冰哼哼着叫他哥哥，说他粗鲁、
暴躁，被她撩拨地更是忍不住全身压上去研磨。
$ V0 D- K7 o' X- a1 i6 O# b& E% h
$ W1 G- N( @% }4 U, P  u4 l. C    董大志极尽全力的动作，只将邓冰折磨得声音都走了样，“没哥哥对我这么
+ f0 \5 E! J7 T9 G/ b坏。”

    董大志更加得意，小腹一阵暖热，撞击越来越快，每次都是全根抽出再尽根
& X0 d/ K: k9 X0 ?1 X6 [而入。邓冰不自觉的将腿张得更开，只希望董大志能进入更多一些。他的手指滑
到她的身下，抓住臀部上提，更方便他深入探进，虽然只是小小的位置改变，但
1 ~. @" O7 u0 W- n* E让他的动作有了差别，也或者她正抵达临界点，邓冰呐喊着在他身下拱起身体，
6 s% p. j) q( Y# ]. r) w( ?# s4 b肌肉紧紧箍住他收缩，腿使劲儿在他腰上死死一撑，劲道甚至使得两人双双离开
墙壁。
7 R% i; g$ G7 c1 }, d/ [
% b( Q6 q  h& W' @    邓冰的喉咙嘶哑地发出一声喊叫：“没哥哥对我这么好！”

* y! k6 [9 ]" z1 s3 ^3 h" {    董大志想问她最后在说什么，可思绪已经迷乱，让他没办法集中注意力。他
再也克制不住，或者说不再克制。大喊一声间，浑身肌肉爆发出巨大力量，狠撞
几下抵在她体内，将她死死压在墙上。直到一股股精液被清空，他才长舒一口气。
等到他重新能够呼吸、思考，双腿有力量支撑时，董大志这才小心将自己从她身
- C8 `9 U) y& c: L1 o0 Q体里抽离出来，然后解开邓冰缠在腰上的腿，缓缓放下。
: h! P' z. `) Y: S- \% s% ]0 s
    邓冰张着嘴巴大口大口喘气，间杂阵阵咳嗽。董大志刚松开她，软绵绵的身
7 l: h9 U4 K9 l7 J1 ]* E8 E% f子一下失去支撑，顺着墙滑了下去。邓冰慌忙固定住自己，但没想腿却碰到旁边
的柜子上。她吃痛骂了一句：“大志，你真该死，我的腿。”

    “我该死？该死？”董大志连声问，直到看着邓冰扶着腿，这才知道她伤着
- W6 a; D) w- l3 C自己，声音立刻柔软下来，关切地问道：“你的腿怎么样了？”

8 b3 j0 [3 V( i( C/ ?    “伤口磕着了。”

6 Z8 c$ a1 C. |    “我看看。”董大志蹲了下来，揉了揉腿上受伤的地方，“抱歉，我没注意。”

    董大志忽然的客气和礼貌让邓冰有些无所适从，皮肤也跟着发冷。她一点儿
0 w- H+ c% G3 Q4 ~( k6 _不害怕他粗鲁暴躁、冷脸发脾气，但对这样的文质彬彬却很陌生，不知道如何应
! l3 I' V3 g. T. [) k2 S* g; V付。邓冰有些尴尬，小心拉开两人一距离，转过身将衣服整理好，漠然说道：
  m% k0 Q8 W; q* C: l2 e“你得走了。”

    “冰儿……”董大志望着她，仍然想抱她。意识到这点让他很是生气，几分
钟前他才将她的乳房含入嘴中，把她操了个天翻地覆。可现在，她连穿件衣服都
要转身背对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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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{6 `* i; w- u7 ~9 ], D: \    邓冰顿时警觉，‘蹭’得又退开一步，“别这么叫我！”
1 ?6 x3 x0 j0 @" b! Y
( N; V2 I) I! z/ r0 D    “嗯，我的意思是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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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K7 \3 z) R8 [! ]    邓冰看的出来董大志有说要话，但她这会儿不想面对他，还不想。她打断他
道：“我想你该走了，我不要你在这里。”她眼睛盯着门口，不再看向他的方向。

    董大志皱起眉头，“你好像忘了，这是我家。”

: N4 t; L" r2 [9 |    邓冰一听，没办法再假装轻松淡然，“你说的没错，这次轮我转身消失了，
对吧！你要不要也塞给我两百块钱，然后把我推出家门呢？”

  U9 d% F: D  m6 f+ F    董大志的眼神转为严肃，“提她干什么，那不过是玩玩罢了。”

# T2 S. @: R5 ?* L; E2 o    “可不，我当然相信你是玩玩罢了，因为你做得出来。”邓冰的声音不自觉
8 J# K% M1 `, I  [- z# H有些尖锐。
- N+ {4 \/ ^# n8 x& G5 j
- C& d3 J& [) G$ D' D2 E4 U8 @    董大志叹口气，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，“邓冰，我知道你心里在怪我。如果
时光能倒转，我当初不会做出那么鲁莽的事。”

    “不是说不提那天的事儿了么。”

    “我真的很后悔——”

    邓冰畏缩了一下，那感觉好像被人拿枪爆了头。董大志即刻意识到自己说错
6 i" b1 A; B/ h) U了话。他赶紧纠正，试图安抚住她，“冰儿，不是你以为的意思，我没想你离开。”

5 n7 T9 b# ~8 a2 l" D7 M, P$ H, ~    邓冰挑衅地抬着下巴，“我说不提就不提，你走吧！”她重复了一遍，回到
卧室重重关上门。

) G) N  Y6 N: p" x+ L    董大志有些懵，刚刚和邓冰经历一场久别重逢的性爱，她喜欢么？讨厌么？
他不能肯定。当然，他可以肯定给了她高潮，但之后她却推开他，一副没办法再
+ K* x2 G5 m# E/ y! R面对他的样子。其实他也没意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，他用了七年的时间告诉自己
# q0 \0 q6 G3 O即使操她的感觉再完美，也绝不能再来第二次。仿佛在‘证实’他的想法，董大
4 r) F, }+ l: {8 e6 N  L& o) A志回到家，前一刻还在和邓冰争吵，下一刻便与这个一辈子都抓住他要害的女人
又来了次翻云覆雨。

* b* X! ?5 ?3 S5 Y5 ~; @' S1 I0 n    董大志握紧拳头，还想走向前继续争论下去，可也知道这会儿不是最佳时机，
) D% C5 [8 p: Z/ r9 }4 b无奈之余，只能从屋里退出来。他一点儿不舍得离开，寻思着等一会儿上楼和邓
冰说清楚，忽然一辆面包车停在他身边。

4 D$ ]' B) s/ L* ~    一男一女从车上下来，男的大包小包从车里卸货，女的拿着手机，扯着嗓门
喊道：“喂，是邓冰，邓小姐么？你预定的窗帘到货了，我们现在在你楼下，这
就上来给你换窗帘啊！”
   

mingyuxin

六. 我从没把你当过妹妹。
; `0 t- k  _: `8 h  @' b' p7 b    现在

' F8 B8 R* W# K7 A    邓冰一晚上都没睡好，她很矛盾。虽然表面上看，她的内心已经恢复平静，
/ j3 Y1 n, v! p, W% i  Z9 S8 {" K可不知为何，满脑子都是被董大志抱在怀里的感觉，还有他的手、唇以及其他。
邓冰从不认为自己懦弱怕事，不管生命中出现什么，她一向照单全收，并且努力
成长。她一向认为这是勇气，然而每次想起董大志，她就会有一种倍受伤害、生
气又寂寞的感觉。

/ o  A+ [: i0 M% S    刚刚和董大志经历一场火爆的性爱，过程激烈而完美，但她没有料到过后会
有这般苦涩和煎熬。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，并且恢复正常神志，邓冰知道赶走他
是对的。如果董大志再晚走一会儿，她很可能会再次脱了衣服红果果站在他面前，
双手奉送自己，只为证明董大志是否真的抱歉。想来她真是疯掉了，她在哪里看
4 b# ]' R/ e' Q; X到的，一个人是否痴傻的重要标志就是不停重复相同的动作，却期待不同的结果
3 H; U, B0 n. `8 e) E出现。她想哭个天昏地暗，至少哭得脑中一片空白才好。
, r  e# }- [( J& z1 c. N
6 q/ i- n0 D% R$ ?    第二天，邓冰一大早起床，快速冲了个澡就开始收拾行李，计划在董大志回
来之前离开。没想到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，紧接着是董大志的叫门声。
原本想避免再次见面的尴尬，可现在看来不可能了，她只好开始武装自己准备迎
8 ^2 R9 Y  C) ]3 j& W战。邓冰挑了一条丝绵的靛蓝色七分裤，搭配同样色系的刺绣收腰白色无袖上衣。
- |* P% Y3 N3 b+ M她熟练地把头发盘起来，用一个海豚装饰的簪子固定。不仅如此，她仔细画好晨
妆，戴上珍珠白耳环，一对手镯和一个小小的镶钻戒指。
# C8 w9 Z; z4 J# V7 P. E; T
    邓冰知道自己看起来很漂亮，这身打扮带给她无比自信。董大志不会懂，这
是对他发出一种挑衅讯号。原本计划董大志回来后，看到的不光是焕然一新的家
0 H% Z! M2 \8 [9 j俱，还有光彩照人的她。可昨天并没有按邓冰拟定的剧本走，董大志不仅予取予
2 }, @5 s8 C/ G/ w7 m求，最糟糕的是竟然对她忏悔抱歉。今天，她要将主控权从头到尾握在手中，不
' r, t! \: h9 U2 c8 Y$ X! s能让他想如何就如何。
& x% P4 ^/ m' f* v
    邓冰缓缓打开门，董大志仍然穿着昨天的衣服倚靠在门边，面目平静，没有
丝毫不耐烦和恼怒。他从头到脚放肆打量了她一遍，眼中闪烁奇异光芒。邓冰大
8 A: l/ V' ~- e5 x. X9 s胆迎上他注视，辨认出一丝笑意和虎视眈眈的饥渴。
7 V  o: S+ l# E$ Y1 P6 ?% Q( D$ t" b! r7 W
    “花了很长时间。”
1 x. X7 W# h. l$ Y, Y3 T8 G
    “我们有约么？”邓冰转身不再瞧他。这是他的家，他既然决定敲门才进来，
那等多久都和她无关。
* J0 w2 ?5 S( A; M6 p* [& n
  N/ N0 F: Q; |- {1 B- c$ Z    董大志跟了进来，“我一晚上都没睡好，能等到这会儿才来算你幸运。”

    “我这就消失，给你腾地方。”她利索地收拾好自己的洗漱和化妆用品，一
股脑儿塞进拉杆箱里。

0 a; j# ?4 n0 }1 N. G* _5 Q' ]. \4 ]    “你这就要走了？”

    邓冰将拉杆箱的拉链拉好，看都没看他一眼，说道：“不走还呆这儿干什么，
: r" Z+ q  A3 ^3 Y& F等你再说抱歉么？你不可能以为我还会让你——”

& b; t1 Q. S9 Z: \    董大志打断她道：“你打开门了，样子更是花枝招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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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r7 P" V3 c  |    邓冰白他一眼：“所以我就想找你操我？天啊，你可真是够自大的。”
  O" q" ^0 }$ |; `5 }( C7 z6 m3 b
7 w6 t2 h6 b( n2 l/ v! ~    董大志挥手将她一把摁到沙发上，邓冰吓了一跳，以为他会杀了她，或是给
她一巴掌，或者——吻她？可是董大志什么都没做，只是用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
0 M" f" [& @: Q$ ?- R她，说道：“你想么？嗯？我想，满脑子都想，你其实也非常享受。”

8 z! P& t* h0 b4 B* l    两人离得如此之近，邓冰可以看到他细细的发丝，满布胡茬儿的下颚，浓密
的睫毛，还有眉角下方那几乎已经看不见的小疤痕。想起当年坐在他身上仔细查
4 Z' z! r/ X' b! y看那道伤口的傍晚，想起那个时候的天真无知，邓冰有些烦躁。她使劲儿甩开他
的手，不耐烦说道：“一切都是假的啦，只是卖弄和勾起欲望，就像游戏，你不
明白吗？”

    董大志眯起眼睛，用危险的声音问道：“谁不是游戏？”

    邓冰耸耸肩，“我这身打扮，怎么着至少也得配西装革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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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e9 P/ g4 k0 ]    董大志不以为然，讽刺道：“餐厅门迎？”

    邓冰知道董大志想激怒她，她不为所动，反而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，“我不
4 B+ c5 L+ F, p- z6 E4 Y4 u知道门迎的行头多少钱，一百？两百？我说的是定制，后面最起码再加俩零。你
  G6 _- n0 K% U( d; ]3 Y知道，那种天之骄子穿的行头。”

8 l3 O. V8 k4 [+ x' ]! Z4 f    她倒要看看，谁有本事惹火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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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B( V" ?" v4 v. N0 }    “这就是问题，对吧！”董大志压低了嗓音，心底蓦然燃起一股邪火，想起
多年前朱霞对他的谩骂和羞辱，他几近愤怒地说：“你想要找操，可人却不对，
9 Y" R2 g4 m' M- q我明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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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R2 o2 N) h( m6 l    邓冰给他一个灿烂的微笑，“天啊，你可真聪明。”
" F; t4 A! U9 D. w- I
0 i3 `  C& n+ }% v    邓冰没有否认的事实终于绷断董大志的神经，彻底激怒了他。董大志抓住她
8 L. W3 }% y% M0 @- E的胳膊站起来，径自将她拖进卧室，然后推到床上，一起摔了上去。邓冰疯狂挣
. A* Y! E& E3 f扎、握紧拳头使劲儿拍打，扭动着想要钻出他的身下。董大志忍受她的拳头，没
# }0 c5 s; C& P' N有反击，只是迅速用硕大的身躯制服她。之后，董大志攥住邓冰的腰，用力将她
' \+ N9 T, u1 ]: u$ B' ^/ z翻了身，确定她趴好身体，又将她的脸庞深深摁埋在枕头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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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好吧，我们用你喜欢的方法，把你的脸蒙好，假装你在任何其他地方，我
是任何其他人。这是你想要的么？”董大志问道，声音愤怒而无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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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[: @" E# f2 k- Q    “大志，住手！”邓冰摇晃着脑袋想要摆脱董大志的钳制，另一只手拼命向
下阻止。

& ~6 Y+ }  u2 Z( z. [+ H    董大志抓住她的臀部，将她提了起来，一把扯掉裤子。“答案不够正确，再
说一遍。”

* l9 s9 R0 `# E- `- N( }9 r8 e    “你别碰我！”

6 x6 t2 Z; s7 h    董大志哈哈大笑，“你打算如何制止我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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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快速脱掉邓冰的内裤，伸到下边摸了一把。不知什么时候那里已是湿
漉漉一片，蜜液在明亮的灯光照射下闪着印记，流淌到雪白的大腿内侧。董大志
笑道：“真是他妈太棒了，还没碰你就已经湿透，咱们连前戏都可以省了。”

7 A8 j7 E; F% g: |# a/ A    邓冰挣扎着骂道：“你混蛋！”

    董大志的手指定住，把她热火焚身地丢在那里，问道：“你想我停下来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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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@# [4 P0 E, V* j& [7 u8 }    当然！邓冰听见脑中的理智大声呼吼着现实，但董大志手指滑过她的手臂，
9 k: P( G0 @( L* D& a/ m粗壮的手宛如钳子般抓住她，将那声音淹没，没有希望找到丝毫力量远离。董大
6 q9 G( P1 c3 W1 n志于她就好像急剧旋转着的漩涡，她只会不由自主靠近、靠近再靠近，直到最后
被吞噬。总之，太迟了。

    邓冰喘息着，最终松了身上的劲儿，软软地说道：“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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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I+ v; C& o. |, p. Z    董大志从嗓子里嗤笑一声，松了手把她扔回在床上。邓冰扭头，看着他脱掉
衣服，露出麦色修长的躯体，虬结的肌肉不住跳动。董大志将邓冰痴呆的眼神尽
' `0 b1 ]1 s. c+ `5 m- |收眼底，他哼了下，将她的面庞再次摁回到枕头里，顺势将自己的身子整个嵌入
邓冰双腿间，然后在背后箍着邓冰的双手用力搂紧她的身子，让邓冰别无选择地
. j2 p9 B  K+ o9 ^5 p6 h) r紧紧贴在自己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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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个小荡妇，乖乖闭上眼睛，好好想象后面操你的是个金子打造的天之骄
子吧。”

    邓冰立刻开始反抗，努力挣脱董大志的钳制。无奈董大志使劲儿箍住她的腰
部，又将她的双腿分开搁在身体两边，坚硬的勃起死死顶着，根本逃不开来。她
! k" U- h, g! s  h2 ?% b8 l拼命摇晃身体，不让董大志更进一步，但忽地身子被他往上一提，身下一空，正
想喘口气，又被狠狠压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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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^7 M# s1 }1 v5 m    董大志先在一片湿润的入口挺了挺，让勃起头部醮些滑腻腻的花蜜，然后一
/ ~6 N; i. L6 R2 n点点往娇嫩的甬道里拱刺。任凭邓冰如何推拒挣闹，只是奋勇直前。刚进入一半，
% u. G6 \2 i+ u- V: T就觉得邓冰体内窄紧滑润，娇嫩的内壁不断收束蠕捏，万分舒爽。

    他舒口气，缓缓退出一截子，然后下体猛挺，一探到底。顶得邓冰‘哎呀’
& e8 d  M# c; I9 }  R娇呼出来，叫的人又是心痛又是得意，诱惑着董大志再来一次、两次。董大志俯
- D3 D2 e" X# V! L' w: N下身，缓慢地抽出，然后重重地刺入，节奏一点一点逐渐高昂，伴随着呼吸也一
阵急过一阵。他嘴里说着淫靡的话挑逗刺激邓冰，身下更是一刻也不怜香惜玉。
5 P/ @1 ~5 V4 p) W每次将邓冰身子提起后加倍压下，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塞进那小小的甬道中。

    邓冰快晕了，上下的颠簸让她无法稳住自己，身体被紧紧抓住还不断往外拉
, L6 o! r. `6 q1 L( i' a' b, w扯。他们的交合粗野、放肆、筋疲力尽、每一下的撞击仿佛都敲打在心口，兴奋
! X, r$ u1 f7 \( l- l和欲望在邓冰全身上下横冲直撞。邓冰想要留下那股挠人心肺的感觉，又想褪去
董大志猛烈动作带来的痛苦，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做，整个人好像被卡着脖子似的，
4 l& v8 P: N' n# z抽搐着缩紧下身，就为了让他在里面多留一阵、放缓一些。而她这么一做，却爽
6 X0 \9 a; t+ ~翻了身上的董大志。正玩弄的痛快，却不防被邓冰来势汹涌的高潮一夹，差点泄
- k: N8 H' z* q  p! i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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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P; b- o9 p. b: R* d; k( _9 h    董大志一个巴掌拍到邓冰的臀瓣上，阴沉笑道：“夹得真爽，你就是这么伺
# N, Q7 h1 V* t候那些天之骄子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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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气喘吁吁，说道：“讨厌。”她想挣脱董大志的掌控，无奈高潮过后，
2 \& \3 H4 z8 W) E* l/ v  R- H身子已经一点儿劲儿都没有，只能软绵绵半瘫在董大志身下。

    董大志掐了一下她的腰，命令道：“别松劲儿啊，我还没玩够你呢！”说着
弯下身子，宽健的胸膛压住邓冰的背，手臂从腋下穿过来到前胸，握住两只丰满
娇软的乳房死命揉捏。邓冰吃痛，伸手去拉他肆虐的大手。董大志知道他劲儿太
8 y; J3 k" p* u- ~大，倒是由着她，将手松开，趴在她耳边低声道：“嫌疼么？我才刚要开始呢！”

; v8 b* o* U# u$ \$ V* n    他闷哼一声，直起腰的同时将邓冰提起，再次重重插入她体内，发起一轮凶
/ N% N" Q5 U3 _' u4 G' Y0 u狠的攻击，挑刺她最敏感软弱的地方。邓冰经受不住，嘤咛叫道：“轻点儿……”
5 }8 B% [3 Q8 W* G6 {& P但董大志却充耳不闻，反而加了腰上的劲道和速度。邓冰实在捱不过，知道董大
4 k/ |9 H1 ]; L+ j5 L志若再不手下留情，非弄死自己不可。邓冰深吸口气，一手使劲儿撑住自己，一
手从身下探到两人交合之处，手指轻柔地碰触、挤压。

9 T/ o" \7 W" }6 F3 O. n    火热和紧实的甬道，再加上邓冰的小手在外瘙痒，让董大志舒爽得溢出呻吟，
4 K! Z' y5 {: _% R& l瓦解他最后一丝自制。他的气息越来越浓重，最后只能闭着眼咬紧牙关，几个猛
烈进出后死死揪住她的头发，扭动着朝她身体贴紧。董大志嘶嘶吸了口气，这才
松了闸口，将一股股精液射入进她身体。

    直到两人呼吸减缓，董大志这才瘫倒在邓冰身上，脑袋侧枕到她旁边。谁都
+ U, `, u6 q: l- f* A2 t没说话，仿佛刚才恶狠狠的态度，剑拔弩张的架势全都在疯狂的彼此索取、四肢
( v' h( _/ z4 Z. X3 T- v: ~; }纠缠扭打中宣泄出来，只剩下‘望湖楼下水如天’般的平静。

4 _" ]  f) X, O+ }3 m    邓冰的手臂圈住董大志脖子，拨弄他的短发和耳朵，目光在他五官和面庞徘
/ D1 _) j0 ^5 v5 V- U3 I徊，最后停留在他的眼中。她呆呆看向那双清澈无比的眼睛，黑眸里倒映着自己，
% H$ B% M( ]+ w有些迷，有些醉，心中涌现一阵莫明的悸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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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e: p5 P3 z5 u! t3 [    那句话不停地在她心中敲打，最后到底冲过灼烫的胸口。邓冰脱口而出：
9 N# I' h. e3 j- V  F1 g9 n“没有。”

" {' _" J6 v( Z" y1 P* G" S    “嗯？”董大志锐利地看她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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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刚才没在想像其他人，从来没有，只有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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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陷入沉默，过了好一会儿，他才静静问道：“冰儿，你为什么一直留
- |( m- F" t# o0 k) a4 E在这里？为什么这么做？你想要什么？”

3 N3 J$ |; v+ Z" d1 h    “你这个样子问我要什么？”邓冰嫌弃地把他的脸拨到一边，“我错了，以
为你的感觉会和我一样。”
* _: N3 ?4 N" P& N+ d* g* C5 z
- |* A6 T+ X5 U3 D& Z    董大志揉揉太阳穴，无奈说道：“冰儿，你还要假装一切正常多久？无视大
7 a" `. e% G% n+ O' J8 Z3 P% m, K难临头多久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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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A# Z* C; |7 M0 K; n$ q3 F    “能有多糟糕？”邓冰想了一下，又说：“如果灾难早已临头，我们更有理
) n! a/ ~5 D, Y由尽情享受时光。”

, u2 V2 ?- }8 `, g    “对我可以，可对你行么？”董大志摇摇头，道：“我还没醒来就开始担心
. r5 K1 P. Y" i* A你爸妈了。”
4 @: A5 n" S( t+ t; e' L
2 C! N* `4 s0 l" r; q- m% }    邓冰一怔，皱眉问道：“什么叫对你可以？”还没等董大志回答，即刻明白
3 q0 p1 U, [# y: m; o过来。过往的一切在邓冰脑中快闪，她使劲儿回想，竟然找不到董大志对她说过
任何关心、或是喜欢的话，更别提那个‘爱’字了，没有，一丁点儿都没有。邓
冰将他推开，从床上滑了下来坐起身体，大脑有片刻空白，没办法进行正常思考。
3 {1 a& s6 ~( X9 [* o% _5 X
    回归现实的时候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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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快速将揉在身上的衣服整理好，然后又开始打理已经乱七八糟的头发。
, a6 v: {/ S* P$ B5 U( |9 |整个过程两个人都很沉默，气氛有些尴尬，糟糕的是如果打破沉默，好像只会让
气氛更加尴尬。

8 c  X4 A6 F/ V  K8 _  w0 K6 |    她从镜中看着董大志，他已经穿戴整齐，但眉头紧锁、神情严肃。邓冰平静
# n: K+ I$ m0 Z; X2 L! b: j说道：“放心，以前你不曾如此焦虑，现在也没必要。就像你说的，那是我爸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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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更加心烦意乱，他用手揉着已经开始抽痛的额角。“冰儿，我真的很
关心你，信不信由你，这是为你好。”

    邓冰嗤笑一声，把梳子仍在桌上，转过身面对他。既然提到关心，那索性把
4 k8 U% W# E& J4 Y7 j$ y% }话说开。“去你的，我那时候虽小，很傻很无知，但并不表示我没有感觉。你丢
; J8 `, y& M$ P, t) a9 a% k下我一声不吭跑了，再次出现仍然一个字都不解释，呆了没几个小时，我衣服还
5 D3 f4 h6 }+ [/ U" T/ }  n4 F没穿完你就着急离开。”

    “不辞而别是我的错，我混蛋，你要让我白纸黑字写下来么？”好吧，他在
: a8 J  [% _! d6 f9 o这方面不是模范标兵，邓冰看轻他，他必须接受并忍受，因为那是他自找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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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所以，你也承认是你的问题了！”

5 R( m1 t  Z( _& \6 Y- l. P6 l& Z5 w    董大志苦笑道：“可不是我么，想象你妈看见了会怎么说，她一高兴，可能
就准许你吃牛排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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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p# d7 c- Y0 c0 I8 j: s# O: Z    “别把我妈扯进来，”邓冰一阵气愤，天可怜见，适时消除了某些怪异与犹
. N$ F* P2 A: }5 e# J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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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w# I  c  A% i" @    “所以你冷着脸不说话不是因为我对你就是玩玩？”看着邓冰立刻就要张嘴
) N" f  Q# F& {/ F2 f! H+ W" E8 e! J的样子，董大志摆了一下手，生气地说：“别否认，我太清楚你脑袋瓜里刚才在
: {9 `% U3 m  h' K. s7 l2 F! k想什么。这个世界围着你转，想要什么了，伸伸手别人就该放到你面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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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B: k2 W( R0 `' I- F3 o    董大志的愤怒刺激了邓冰，她用一根手指戳戳他的胸膛，“去你的，你凭什
4 i% F: q( V' C+ p  {; [' P- k& p么这么跩的样子。”

    董大志挟住她的手臂，强迫自己保持冷静，“你能不能休息一秒，好听听别
) L- J  F( ]% S8 Z$ W7 q人怎么说？”

    邓冰用力抽回她的手臂，大声道：“在我讲完之前不能！你根本没有理由生
气。讲一堆大道理，表现得好像我犯公主病。你自己看看这个情形，叫我应该怎
* O2 K: U2 M: Q7 D么想？我一直留在这里是因为想等你回来，我把屋子变得面目全非因为我想和你
/ G) F! k! v- Y0 D3 V1 r) M在一起。结果呢，你还能表现的再厌恶些么，要么阴沉着脸忽视，要么发脾气凶
% t, a6 L9 o) Z' y我，要么抱歉说你有多后悔，老天啊，我的心都碎了。然后呢，你现在告诉我你
改变主意了，很关心我呢，我应该怎么想？你觉悟了？董大志，你对我从来没那
/ V& a7 N. W. V* `3 a2 Z$ n么好。”

% M/ a" v0 J2 ~3 s6 e. T8 E    “一点也没错！”董大志也耐不住性子，大吼着肯定。

2 z; b6 V& i6 ~  H$ K    “很好！”邓冰也跟着大吼：“我们达成共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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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对！”

' y- T" f4 Y5 a0 n  w9 \: l% \    争吵再次陷入沉默，邓冰气得想把他骂个狗血淋头，只是千头万绪不知道该
6 Z; a1 O: m. U" y2 d( S2 F0 J从哪儿开始。这个男人失心疯了么，竟然一副赶尽杀绝的样子，真当她是块儿抹
布，用完了就丢。

    董大志看着邓冰终于闭嘴，深吸口气默数到十，这才道：“你说完了？”

+ ?, V0 {$ {: u( a( Y3 o    “没有！”邓冰想都不想大声否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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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闭嘴保持沉默。

    过了一会儿，邓冰这才道：“说完了。”至少干净的话说完了。

    董大志凝视着她，每当邓冰站在他身旁，他便无法疏离。邓冰似乎有种本领
总能让他抛开过去和未来，只专注于当下。他有些发抖，感觉自己正在某件事边
缘，一时之间既害怕又兴奋，还有一种虚脱的感觉。这么多年爱着她，占有她，
  K3 F+ t  ]9 l4 v! B然后又有如逃命般将她拒于门外，董大志不想再逃避了。一丝卑微的希望开始出
1 r9 D  @$ s& {  P现，或许这样他将不会感到歉疚，也可以放宽心享受邓冰，以及发生在他们之间
. N% s! l6 Y0 u: t1 R2 x1 s- o的一切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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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咬着牙说道：“我从没穿过上万的西装。邓冰，我以为你会懂。”

3 Y0 z. {; V' @. y7 p    “哈！你想要……”邓冰的语气尖锐，准备再次发动攻势，可是立刻觉察到
自己说的话将会有多蠢。

    看着邓冰闭上嘴，董大志这才柔声道：“我不是因为没人瞧得起我才想操你，
$ K+ s" p8 W$ @( ^5 F9 Z5 U也不是因为朱霞禁止，或是郑孝山首肯。”董大志将邓冰拉近，在她上方停止不
, Y5 q6 X" Z4 g' }) h( w! f动，“我从看见你的第一眼就没把你妹妹，从来没有，我从没把你当过妹妹。我
就是想要你，你应该明白我的顾虑，邓冰，只是你根本没意识到那有多困难。”

( r; N2 G7 N) g$ i0 H# l    邓冰睁大眼睛瞪向他，好像脑子不够使似的，没明白他说什么。

    董大志清了清嗓子，才接着说：“嗨，别光傻站在那儿，不是挺能说会道的
* t9 o. e; c! h) O) U% D么，说点什么啊。”

    邓冰结结巴巴问：“你……你刚才说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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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Y+ S# U. U; n' [# U  t6 g    董大志自嘲地笑了笑，声音中含有苦涩，“要我再重复一遍吗？我没穿过—
—”

    邓冰强行吞下涌到喉咙的激动情绪，后悔刚才用西服刺激他，立刻打断他：
“我很抱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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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才不要你的抱歉。”董大志想要抱住她，可是邓冰后退一步，他只能再
次放下手，“我不要一而再、再而三的失去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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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下巴一抬，眼中带着挑衅，“以前不是你失去我，而是把我甩了。这区
别可大了！”

% l+ Q1 b7 x) ^4 Z4 }5 \( a: x7 q" ^    “你说的对，我怎么没想到？”董大志直视着她，眼里充满坚决，“你的代
% T% p' y. j+ @- d1 W/ Y价会很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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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M+ f7 l: d( N( G    邓冰想了下，好像确实拿不准，“也许吧！”她又觉得这答案不尽如人意，
于是又诚实地加一句，“我不知道，董大志，我可以试试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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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V6 s% c4 U7 a    气氛缓和下来，两个人刚刚紧绷的神经总算松驰下来。董大志苦笑，“你说
的好像很简单似的。我要求很多，你不觉得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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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啊哈！毕竟没那么高尚。”邓冰从睫毛下窥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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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t$ A. r) M& z% s    董大志伸出手臂再次试图把她拉起怀里。这次邓冰没有拒绝，她的指尖刷过
4 {3 }% p, G2 Z7 @: I$ o3 S( w+ c他的嘴唇，然后踮起脚尖。第一次，他们的吻绵长而悠缓，充满柔情和浪漫。

    直到喘不过气来，董大志才松开邓冰，让她的肺部能够吸饱空气。邓冰的脑
袋被董大志摁在肩窝，好一会儿才注意到他抱着她再没动静，她抬起头顺着董大
6 L4 J+ w' D' p* ?: `7 k志的视线，这才发现他在凝神盯着墙上的一张巨幅照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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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几天前邓冰走在小区被影楼推销员拦住，她不过是在绿色背景下摆了几个造
, _$ J' a" I" g( c( Y8 n型。摄影师做了些处理，把她放到一片广袤的沙漠中。大风扬起邓冰如云秀发，
生动的眼睛似乎注视着他，秀丽的脸上展现出既坚强又性感的气质，说她美得倾
  O/ w) I& o+ W" l- L国倾城还只是轻描淡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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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随着董大志端详几秒，说道：“嗯……我看上去……是不是很彪悍！”

2 _. [( r+ n' o* J; X    “你本来就是。”董大志笑着摇摇头，听上去有些疲倦。

0 q2 r- A8 }9 t- z    “我？”邓冰笑出来，“不，你才是呢。我只是含着塑料勺子长大的坏脾气
8 r" W$ u- g9 t妞儿，不是么？”

    董大志没理会她语气中的戏谑，“你以为要从那种环境出来就不用彪悍了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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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有些惊讶董大志态度的转变，她小心翼翼看他一眼，“也许你是对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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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抬起她的下巴，使她不得不直视他，“你母亲会告诉你这不是真的，
只是一时迷恋或别有企图，无论你母亲说什么，你要记得我不是假的。”

3 u; b$ m7 z2 G2 d" A* Z    暴风雨已然罩顶，他可以想象朱霞的反应将会有多激烈。无论她说他什么，
董大志都决定不再放到心上，这是一项生存技能也是他面对世界的方式。使他忐
忑不安的是内心潜伏的罪恶感，无论朱霞的话将有多刻薄，她说的是事实。董大
志配不上邓冰，一点儿也配不上。邓冰和他在一起，让他有很多顾虑。他怕朱霞
/ m; H* K/ G$ Z( F7 A6 m, T6 n* J( b伤害她，也怕别人瞧不起她，更怕邓冰久而久之会因此而后悔。可是，他还是想
把邓冰抱在怀里，他承认自己没那么大方，也没那么大的决心离开她，第一次是
2 @) @6 ^3 g; A, p他年轻、第二次是他怯懦，他受够了给自己找理由，邓冰选择了他，他当然可以
选择邓冰，邓冰是他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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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不要相信她的话，好吗？因为这是真的。”董大志又强调一遍：“是真的，
! w9 y& @+ s, }$ U千万不要忘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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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抬起头，董大志脸上的表情将她的五脏六腑化成一滩水。这不是一天两
2 Y$ ?. a0 K  L1 E天就能让董大志打消顾虑的事儿，邓冰知道他们将来肯定会有争执和吵闹，但是
董大志的关心和爱是发自内心的。当她需要他时，他会在她身旁。董大志好像生
* q3 Q! z5 ~; o- a' v; {) [命里一个稳定的力量，给她支持和陪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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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不会的，我保证。”她勾住他的颈子，微笑着说：“我们这可就算约定好
了，不再分开了啊！”

- c7 Z% n3 e: R% {4 s6 p# v尾声. 不当哥哥当我的男票了。
3 ]5 f4 H& t  h5 S    一个月后
* j7 O  M: G, e2 N" c- L
    邓冰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，虽然她大部分时间仍在学校做实验写论文，可一
有时间就会和董大志腻在一起。偶尔参加朋友聚会，她也总是坚持要他同行。董
大志讨厌那些聚会，但又忍不住对她落落大方向周围人介绍自己是她男票的态度
骄傲。这些人就算骨子里再怎么势利，算计的再怎么精明，但凡能在某个领域取
6 X/ C/ v8 N! Z( H$ j- N得一些成就的，不能不承认，做起事来非常认真努力，而且面子上客客气气，公
" X9 f. n5 |% v2 n共场合总是温文尔雅、含着微笑，维持着该有的礼貌和教养——包括朱霞。

    他们是在邓冰一个表姐的订婚酒席见的面。邓冰原本说都是小辈儿聚在一起
) r6 W  T0 K2 |. F: U/ Q* Q/ Q玩个热闹，没想到进了餐厅才发现来的人比以为的要多很多，除了亲戚朋友，还
有老板、同事上下级，活生生搞成了个正式宴会。朱霞发现他们时，邓冰的脑袋
正枕在董大志的肩上，手臂搂着彼此的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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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们被撞见了，你介意么？”邓冰直起身体，离开他的怀抱，拉着他的手
说道：“打个招呼就好。”

2 z! _6 l1 }2 L; Z    他们来到朱霞面前，朱霞瞪向董大志和邓冰，脸上没有丝毫笑意。董大志十
$ V9 R3 e* x! }$ j, I( e1 Y几年没见朱霞，再次见到了竟然和记忆里一模一样。岁月并没有给她的面庞留下
多少印迹。剪裁精致、昂贵漂亮的衣着，一丝不苟的容妆，一如既往的仪态典雅、
' j2 x. x% \( Q3 @: F3 X; t精明干练。他可以想象，如果邓冰随着她母亲的意愿生活，三十年之后会是什么
样子。

) I/ q3 X/ q5 E! D" u    邓冰保护性地站在他们之间，但董大志越过邓冰站在她妈妈面前，异常冷静
" Q/ i: F3 ?* s9 w6 T: i8 q! u5 c地对朱霞说：“今晚我要带邓冰吃晚饭。”这个要求有些怪异，要知道他们现在
% p: |  O" A, D8 U; @9 p+ S就在一个宴席上。不过，董大志相信朱霞知道他是什么意思。
* @. ~! c, n* J4 ?! h& n2 x. j
' z& U6 s+ r. u" E+ I( }+ n    朱霞看起来似乎无法决定用何种方式回答董大志，撕咬？还是尖叫？在她身
4 N" b3 H! ?+ r+ k# P上看到的不是冷酷无情，而是骨子里透出的鄙视，她仍然是那个瞧不起他的朱霞。
她阴沉地盯着他，回道：“我说不有用么？”

+ @" [' s) y+ M# c5 g, E" R    “没有。”

    朱霞抽筋似的点一下头，“我希望你过得一团糟，希望你有自知之明，希望
2 E& h- A' L( O- `) N2 Y你放弃她。可以按这个顺序，也可以省略几个步骤直接跳到最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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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不会。”董大志答得斩钉截铁。

& F& Z+ L) ^$ g+ j. I$ R    朱霞吸了一口气，继续说道：“如果你对她不好，我会毁了你，让你一无所
有，生不如死！可以按这个顺序，也可以省略几个步骤直接跳到最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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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U# I+ j- ]% H, t    董大志点头，“这很公平。不过，你有什么怨气都冲我来，别为难邓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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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|' i- e2 `  [1 D1 e. p    朱霞不理董大志的威胁，望向女儿说道：“我爱你，所以祈祷这不会持久。”

9 u/ y% c+ d: I/ H4 e    朱霞转身离开，董大志紧绷的身体这才稍微有些放松。他长吁一口气，虽然
7 F* {/ _- S4 ]6 g3 x8 Z0 d和完美差得很远，但绝对是个开始。他肯定朱霞此刻已经要想方设法用各种方式
2 F8 \+ _: e, I0 n6 F# c拆散两个人，以后肯定不会给他俩好日子过，他只虔诚地希望随着时间推移，情
! |6 e3 }  X7 f) i3 y况能有好转。

! ^6 K; h: W: i  D5 ?: g; A    邓冰却生气极了，“她不该这样对你，真是不公平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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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~/ Z8 A! ?+ Q0 A* f0 D# k    “没关系，”董大志把她重新拉进怀里，“她不相信我没有关系。”

" k2 t( E( _2 F2 L& S. X    邓冰眼里泛着泪光。“很抱歉让你受委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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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k' k1 |' G6 z    董大志亲吻她，“没事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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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真是不公平。”她再度咕哝。

    确实不公平，占尽便宜的人是他。

    宴会几乎到午夜才散场，董大志一手开车，一手握住邓冰的手放在他腿上。
$ l3 o% H1 S' S. v她闭着眼睛靠躺在座位上，或许没有睡着，但绝对是疲倦极了。董大志抚着邓冰
- S& ?' l. v$ D+ e! n的手背，举到嘴边亲吻了一下。邓冰张开眼睛转过头笑着看他，他也回她一笑，
# v6 P$ U7 Q0 Z2 p% M心中充满愉快和满足。

    “我们现在去哪儿？”邓冰发现他们并没有朝董大志的公寓方向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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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这宴会根本什么都没吃着，陈俊祎刚才打电话过来，我们一起吃宵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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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陈俊祎，”邓冰重复了一遍名字，听上去很耳熟，然后想起来她被关在警
察局那天，这个人曾审问过她。

    两人推门进入餐厅包厢时，陈俊祎先是愣了一下，然后笑着打招呼：“我那
! ?0 s4 e1 x) |会儿知道你是谁时，第一时间想到把董大志叫来。看着他的反应后，我就意识到
. \, K* l4 m: U& h) ^8 ]% W他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一直单身。那时就想对他说要是再不趁着机会抓牢你，除非
傻子或者瞎子。好在这小子到底开窍了！”

    邓冰羞红了脸儿，董大志笑呵呵刚想说话，忽然注意到有人走了进来。他扭
6 g1 u* j4 Z6 C  U2 x% Z头看过去，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出现在包厢门口。董大志忍不住内心喝彩，老天
在造就此人时一定花了好长时间和好多心思，所以才能给他如此出众的轮廓和帅
气的容貌。高挺的鼻梁，薄薄的嘴唇，剑一般的浓密眉毛斜斜飞入鬓角，这样的
五官原本该给人一种严肃和锐利的感觉，但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却让整个人显得充
* R8 g3 C6 C; k! B9 D1 U满邪魅和一种漫不经心的成熟。

. {0 P0 k# f$ S3 B    陈俊祎也瞧着来人，示意他进来，指了指对面的位置等他坐定。这才为他们
互相介绍：“你们应该听说过彼此，董大志，冯鼎言。”

5 A6 ^- `) g8 `/ V& Y! O    俩人听到对方名字果然愣了愣，互相打量对方半秒，一致看向陈俊祎.

  E/ q9 }: {8 [7 W) f9 j8 G    冯鼎言恶狠狠问道：“妈的，什么意思！开玩笑也有个限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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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一点儿不受影响，没事儿人似的说道：“我哪有那闲工夫开玩笑，叫
  g& e/ Z- J1 v6 {/ o2 A你来当然是为着你的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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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走了，不听你在这里胡扯。”说着，冯鼎言起身就要往外走。

    “怎么，害怕了？就因为对面是自己兄弟。”
+ K" }- U) C# |' @; H0 w
# t* Z2 c# d3 D0 c    “怎么回事儿？”董大志皱着眉头问道。知道冯鼎言的存在时，他第一反应
  e; b+ m/ C% z' m3 x是郑孝山这个混蛋作孽不断，然后意识到自己有个货真价实的亲弟弟。这感觉很
奇怪，就像他意识到邓冰不是他亲妹妹时一样奇怪。
3 x+ E; f1 i$ q: q+ R8 I
: A* L+ d/ {& b    陈俊祎没有直接回答董大志，而是朝着已经走到门口的冯鼎言喊道：“你上
  o1 K" x: F6 ~7 g: @3 T回和我提的事儿，他能帮你。”陈俊祎又瞥了眼董大志，“如果你这个哥哥想帮
( }' D: ^6 c: r的话。”

    董大志这才想起陈俊祎前些日子在‘麒麟’和他提的事儿，怪不得当时陈俊
% h, |+ s! N/ D# `/ A/ T- x5 }5 \祎支支吾吾不肯说对方姓名，原来要帮忙的是冯鼎言。来这么一出，估计是不想
8 |  f! H& L1 a/ W给董大志第一时间拒绝。虽然血缘上是至亲至近的人，可人和事儿都来的忽然，
7 C# ^9 X. m' J' |2 x7 f董大志有些琢磨不出味儿，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
" O" n3 Q* ^( d0 R% q    一直坐在旁边的邓冰这会儿倒是机灵了，看着几个人僵持在那里，谁都不主
( |, S% C- q1 i# P, h' d动迈出第一步，直到董大志向她稍稍点头，这才站了起来，走到冯鼎言身边。

    她拉着他的手肘，轻松说道：“陈俊祎把我给落了，只能来个自我介绍。我
8 }- @( L8 c0 p* ~% l是邓冰，郑孝山在我三岁时娶了我妈，是我的继父。董大志当了我几天哥哥，现
在，不当哥哥当我的男票了。要是我将来成了大志媳妇儿，你怎么都是我正儿八
经儿的哥哥了。”
( z+ Y4 B$ O( N! n
+ z' q/ u, U; J9 I6 k- F: ]/ z    冯鼎言愣了愣，忍不住瞄了眼董大志，然后又把视线转移到邓冰身上。虽然
在场的几个都没说话，邓冰几乎可以听见冯鼎言脑子里的念头。她笑着点点说：
( r/ T8 T! h) h9 S6 W“大志和你一样，恨死了我爸，可并不妨碍衬着我爸捞着点儿好，要知道，要是
没我爸，他也认识不了我啊！”

( f, J! _5 }* q2 v/ F# H    看着冯鼎言没有躲开她，邓冰这才把他重新带回到座位上摁了下来。她给他
  d; u' K" r% V5 h5 ]的高脚杯倒了酒，然后说道：“如果大志真能帮你，你更是该利用起来啊，也该
3 M3 K( ?' M& ]4 S7 i/ P: ]轮你跟我爸那儿讨点儿好处了，你说是吧？”
- ~4 f' H* ^4 ]- g3 t    ——完结

想起了我的初恋。。。。